谈不上恨不恨刘永陆了,早走早好。
居间谈判的另外一支的邓姓算是对这一支有了交代,也非常感谢刘永陆,再说,他们也听被俘的人说了,这里有的吃,吃的还是干饭。
于是,他们借机感谢一下刘永陆,在运送这些被俘的海贼家属时候,还带来了五个年轻未婚的安南女子。
他们表示,这不是买卖来的,算是介绍过来的,她们家庭困难,愿意到万尾岛来生活、嫁人。只要给个二十两银子的聘礼就行,他们不居间收媒人钱,都会交给她们家里。
沈云峰所托之事,刘永陆只是跟邓姓他们随口一提,没想到就有了回应,他也很高兴,正愁没法回报沈云峰一次又一次的帮助。
刘永陆爽快的给了一百两纹银,随后,就把这五个安南女人送到山上去了。
五个安南女上山之后,沈云峰便让张大强下次交易的时候把100两纹银带去万尾岛,万尾岛最近交易缺钱,不能让他们出这个钱。
安南女上山之后,柏云就安排人安顿下来,服了苦楝皮驱虫丸,然后教她们一些个人护理方面的知识,安顿下来,然后教她们编织麻绳算是能自食其力。
安南女既然自愿离开家,就是赌一个未来,是不是在万尾岛并不是很在意,到了山上能吃的这么好,还能过上干净舒服的生活,她们已经很满意了。
安南女性地位不高,都是很能吃苦,做起事情来也卖力,除了语言有点听的不太明白,大家其他都很满意。
柏云以为沈云峰要安排五个安南女婚配,便来打听,女人都喜欢这些事儿,她也顺便看看,是不是给柏家安排一个。
搁在以前她肯定是看不上安南女的,但现在在沈云峰他们的影响下,也觉得无所谓了,要是安排一个,也能缓解下柏家近亲婚配的现状。
“嫂嫂,这婚配之事我可不愿再管,你也不要去管为好,五个安南女就这么安置,谁追求上谁成亲,到时候我们再出面做个便宜媒人,省的以后都找你我要老婆,那就惹祸上身了。”
沈云峰看了看眼前正在哺乳期的丰腴妇人,哈哈笑道。
“沈总说的也是,僧多粥少,确实也安排不过来。”
柏云转念一想,说:“那我透点风声给我柏家子弟不算违规吧。”
“那是自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有本事谁娶老婆,看各自本事吧。”沈云峰说。
“对了,嫂嫂,有些话正想找你一说,这山下现在大势已乱,我也想趁机给丰南号,也给柏家博一个未来,此前也和族长多次谈及,今日正好和嫂嫂说。柏家困于山上多年,子弟不谈出头,就连正常行走山下都难,若不抓住机会,下次就难了。”
“但任何事体都不会随手而得,要拼个未来,柏家子弟难免流血,嫂嫂要有个心理准备。“沈云峰正色说。
柏云躬身行了一礼,神情肃然回到:“妾身虽一女流,自小在山上未曾下山,但亦懂粗浅道理,我柏家数代困于大山之上,苟且偷生,若非先生来此,还不得温饱”
“先生大义,为我柏家所谋,柏家子弟应有所付出,也是为子弟谋,为后世谋,理所当然,先生不必为此困扰。先生大恩,柏家铭记。我家老爷也多次言之,柏家以丰南号为号令,两者为一体。”
沈云峰站了起来,躬身回了一礼,说:“谢谢嫂嫂,云峰必然全力以赴,丰南号财政后勤还劳烦嫂嫂了。”
“这个自然,先生信任妾身,妾身自当勉力为之。”柏云说。
“十家瑶寨想入学学堂一事,我已应允,拟将学堂搬出柏家村,建设学堂一事,十家瑶寨应当出力,入学学堂,也应当给付学费,给出去的银子也应该回流。”
“此中种种事情,还烦请嫂嫂谋划,学费应在承担的起,又不肉疼之限。”沈云峰说。
“妾身自当拿个章程,请先生过目。自幼在山上长大,虽协助老爷管理一些事务,但眼界尚浅,遇事不多,还请先生届时指点一二,多多少少,还是请先生定夺。”
“后勤事务一块儿,先生还请多留意,学堂若有适合人选,也给后勤增添个算账记账的人儿。”柏云心想这么来找沈总一次,总不能空手而归。
“那是自然,后勤乃命脉,我自然留意,费嫂嫂操心了。”沈云峰躬身道。
见沈云峰答应了,柏云也回礼后离开。
五个安南女,虽然长得精瘦、黝黑,但勤恳简朴,让那些本来在成家的路上已经绝望,在山洞里躺着摆烂的土匪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