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峰自然了解他们的顾虑,但目前这些土匪确实没法安置,放在饿狼坪也不适合,太容易暴露物流园的秘密了。
放在柏家村外,又怕管束不住,出现外逃情况。暂时还只有放在柏家村里,等驯服了再说。沈云峰于是说,他会尽快想办法找一个地方安置招录来的土匪。
取得各方共识之后,招降行动开始了,柏云作为后勤大总管负责在柏家村旧房屋中安排安置的地点。
原来招降的几个土匪作为看护的核心人员负责引导看护新来的土匪,也就是同住同吃同出工。
安保部近期的工作重点除了守住寨子门,就是盯着土匪。范有财带两个人作为招降人员,田虎组织安保部包围土匪窝,一旦招降失败,就动用武力。
土匪窝有九个土匪,上山的原因各式各样,反正都是不容于山下,存不住身了。
来源也是四面八方,大部分都是从北边来的,跑到这里再跑就没地方跑了,再跑去安南国了,看这座大山能够容身就留下来了。
匪首叫朱十八,是个四十岁的男人,正躺在洞里养精蓄锐。
吃都吃不饱,平时多躺着,省点力气,要是能睡着更好,这时间就混过去了。
朱十八现在睡不着,洞里粮快见底了,当个劳什子老大,还要烦别人吃饭,真烦,谁让老不死的死之前非要指定他当老大。
朱十八想想就生气,骂起来死去十几年的老匪首。
反正上了十万大山当土匪,三天饿九顿是常态,人多打不过,人少抢不到啥东西,万万不能弄死人,这是行规。
抢东西不要紧,山下人会自怨倒霉,伤了人就会报官,死伤多了,官府也没办法,就组织人上山剿匪,抓不到土匪也会把土匪窝给烧了,让你没得吃没得住。
要是伤到了大户人家的人或者大村大姓氏的人,那不用官府,他们就会拎着刀叉上来来寻仇。
一般都是土匪站出来,人家就会分一点粮食,或者包里有两块饼,就放一块在石头上,再给你看看包袱,然后各走各路。
遇到大队人马,土匪也很自觉的不挡人家路,说白了,就是暴力乞讨。
垭口也不是天天能遇到能暴力乞讨的人,有时候他们也做点苦力,经常过垭口的需要人帮手的,就会在路边喊几嗓子,他们就出去帮人家抬东西,也能挣点粮食。
他们自己也种了点红薯,豆子啥滴,附近的果树啥的也去摘,有时候去山涧捉点鱼,反正有啥吃啥,吃不饱也饿不死。
最近比较倒霉,每次到垭口去,都下不了手。红薯还在长个头,舍不得扒出来充饥,只好漫山去找野果,现在快秋天了,野栗子也快熟了,能充饥了。
唉,垭口生意这么差,一点点粮食都攒不下来,怎么办。所以,为了节省精力,他们决定全部躺尸,到了下午再去一趟垭口。
范有财进了土匪洞,闻到了一股臭味,那种熟悉的臭味,以前他能习惯泰然处之,现在已经是很难驻足,他打量了一眼,得,和我们原来那个土匪洞差不多,一样的破。
“你干嘛?”没有睡着的朱十八腾地坐了起来,拿起身边的横刀指着范有财,其他土匪也揉着眼睛起来了,看只有三个人,但也把刀拿在手上,火铳端了起来。
“我是那个山头的,你们哪个是老大啊?”范有财一指自己原来土匪洞的方向说。
“那个山头的?那个山头的人好久没看见了,是你?不像啊!”匪首看范有财丝毫不慌不忙的样子,说话也像同道中人,也就没马上挥着刀冲下来了。
“你说说,你今天来我们山头作甚,看你吃的油光水亮的,有甚好事。”朱十八刀点了点范有财问。
“肯定有好事,我们掌柜的说了,看你们可怜,让你们过来,给你们一口饱饭吃。”范有财得意洋洋的说。“每天都吃干饭,隔几天还有肉食,逢年过节还能有酒喝。”
“有这种好事,你说的那掌柜的是哪个山头的?”朱十八听的纳闷了,哪个山头能这么富裕,天天吃干饭,这就是山下的寨子也不一定吧,呸,隔几天就吃肉食,吹。
“不是哪个山头,那边你知道吧,有个村子,就那,叫丰南号,丰南号的掌柜,我现在就在那边。”范有财指着柏家村的方向说。
“不信,那个村子我知道,也穷的要死。”朱十八摇摇头说。
“给他们看看。”范有财鄙夷的看着朱十八,对身边一起来的以前的手下说。
身边的那人,把手中的袋子打开,白花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