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兴趣。
“你看看这灯,如何!”李九章指着书桌上的灯。
“这灯,咦,好啊,这可以防风啊。好东西。”周玉岫拿起煤油灯把玩了一下,一下看出了优点。
“这是那蛮夷造的。”李九章一笑,看着周玉岫。
果然不出李九章所料,周玉岫惊讶的嘴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压压惊,周玉岫看着李九章说:“九章兄,你不是开玩笑吧,这玩意,蛮夷能弄的出来,我看整个防城县也没人造的出来吧。”
“何止啊,你刚刚喝的那个红薯酒,也是他们酿的。”李九章摇着头笑着说:“这下,你更想不到吧。”
“这酒也是?莫不是这蛮夷是山上鬼怪变的。”周玉岫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舍妹问了,说是这赤腰瑶寨在许多年前在山上救了一个汉人,也不知道哪里跑来避难的,这汉人教了他们许多东西。可能算是因缘际会,有高人给他们启蒙了。”
“所以,这汉人和蛮夷,其实也就是开化之别,若是蛮夷开化的早,也就和咱们一样。”李九章也喝了一口酒,感叹道。
“他们不仅仅会造这些,还给舍妹造了一批器皿,舍妹又拾起造物的爱好了,让我少了一大烦恼。”李九章有些高兴的说。
“对了,我早就盼你回转县城,想问问你,你那东兴与安南可有私下的贸易”李九章转到正题上。
“与安南,自然私下的是屡禁不绝有些贸易。巡检司就这点人,哪里查禁的了。”周玉岫与李九章互为知己,也不瞒李九章。
“那要是为兄想掺和一手呢,为兄现在手头紧啊,只怕再不寻些进账,连这红薯酒都喝不起了。”李九章见周玉岫也不躲闪,就直话直说了。
“九章兄,你!算了吧,安南那么穷,东兴也就那点人口,往来其实也就一点粮食、酒、土布啥
的。量太少了,九章兄何必污了自己名声。”
“玉岫着实不建议兄台走这一步。”周玉岫举起酒杯说。
“你看,就这红薯酒吧,从东兴运到安南那边,100斤酒估计够卖半年才卖的出去,安南那穷地方哪里喝得起这样的酒,你还记得我上次给你的酒嘛,淡的像水一样,就那破东西,在安南那边都是好酒了。着实划不来啊。”
“对啊,你可以把这酒这灯弄出去卖啊,去广州,肯定行。”周玉岫看着灯说:“这灯,我看了都想弄几盏。”
“这灯,唉,我也想啊,只怕蛮夷弄不出那么多来,广州那地方,没百个以上,莫去。”
李九章见周玉岫也提这灯,想想还是自我先否了。在他的认知中,这灯估计蛮夷一年也顶多能弄出个十来盏吧。
周玉岫的认知和李九章也差不多,点头认同李九章的说法。
“那你不行把蛮夷弄下山来酿酒,然后把酒卖到钦州、廉州去。这红薯酒价廉物美,肯定是有市场的。”周玉岫又出了个主意,甚至他都想入股了。
“哪里那么容易,蛮夷不愿下山,还是舍妹去他们那个团练小队寻的,逼着出来见面的。她一个女人家去还好,要是我来逼,恐怕就是要动刀枪了。”
“你可知,这蛮夷的火铳可厉害了,我听舍妹说,他手里的那只火铳,还是从后面装弹的,就和西洋人手中最先进的火铳差不多。”李九章说。
“哦?是吗,蛮夷手中居然有这样的宝贝,我哪天去看看。”周玉岫一说到兵器,顿时来劲了。“他们那团练小队在哪?”
“赤腰瑶寨,就是保长叫黄有亮的那个保,你当初分配的你不清楚啊。那个瑶寨把那支十五人的团练小队都包下来了。”
“就在江平江西边,山下丘陵那块儿。听舍妹说,他们还盖了几间竹棚在那,还养了几匹马。”李九章说。
“啊,居然还有马,真当自己是啥了,难不成想造反。”周玉岫说。
“造反,造个屁反,这穷县,他们要是造反,我都主动让他们来当县太爷。”李九章发着牢骚说。
“哈哈,那也行,我把巡检司让给他们,然后军饷留着我花。哪天我去探一探,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么神奇。”周玉岫笑着说。
“你探探归你探探,可别跟人家杠上啊,这时候,要是闹个啥事出来,再有人说一句“逼反蛮夷”,怕不是要发配的。”
“京师那位,估计一肚子火还没发出来了。”李九章提醒着说。
“是啊,真的,丢了镇海和宁波,他脸上难看啊,也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