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使掌管。这一政策的颁布和实施让赵光义将地方的财权收归到了中央的手中,而且各地的官员也就此分工明确,转运使掌管地方的财权,知州掌管地方的行政权,防御使或观察使掌管军事,三者互不隶属,而设置于各个州府并可以直接向皇帝打小报告的通判则有监察当地所有文武官员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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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几乎就在同时,赵光义又下令各地藩镇以及边关将领严禁私自任命自己的亲信担任军职,军中有职位出缺时将由朝廷指派专人充任。这一举措几乎完全剥夺了边关将领和节度使在军队里的人事任免权。从此以后,军队就是朝廷的军队,而不再是某个人的私人财产。
做完了这两件事,赵光义毫不停歇地再次向武人们挥起了刀子。他下令全国所有的节度使和边关守将都得把他们的长子都送到开封来,而这件事他交给了各地的州府官员去办,他要求当地官员拿着名单向武将们要人。
先是被没收了财权,然后又被没收了军队里的人事任免权,如今又要把自己的长子送到开封去当“人质”,这种事换了任何一个当时的宋朝武将恐怕都是怒火攻心:你赵光义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把我们当反贼一样地严加防范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到了这个时候或许没有人还能继续忍气吞声了吧?
然而,形势比人强,就像温水煮青蛙,这些人此时才发现自己之前一步一步地退让已经把自己置于无法反抗的境地。在这个时候,节度使里的大佬赵普已经被收了支郡的管辖权,而且被收了财权,然后又被罢免了节度使之职,此时的赵普已经被圈在京城里无法动弹。赵普如此,其他人的遭遇也就可想而知。这是文官节度使的遭遇,那么武将出身的节度使呢?
正如前面所言,他们当中的领袖人物此时正被赵光义扣在京城里像神仙一样地供着。大哥们都不敢反抗,大哥们都低头了,小弟们又能翻起多大的浪呢?于是乎,这些人在度过了短暂的暴怒之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自己的手从刀把子上挪开,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并乖乖地把自己的长子送到了开封。
这年的三月,就在赵普被封为太子太保之后不久,全国各地的节度使大人以及边关的各位防御使和观察使的长子都悉数进入了开封,总计达到了百余人。这些人倒没有被关进小黑屋,赵光义也不可能那样干,他们就像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一样在京城里充当自己父亲递给皇帝陛下的投名状,赵光义把他们都安排到了禁军当中或大或小地封了个官。
客观地说,这件事不能完全说赵光义卑鄙,因为在当时这些节度使的儿子们当中有很多人仗着自己的老子有兵有权又有钱于是就在当地为非作歹、为害一方,而赵光义也正是以此为名向各地的武将们要人。不管其他利益集团的人怎么看,但至少在当地深受其害的老百姓们对赵光义的这一举措是拍手称快。
等到安葬完赵匡胤,赵光义开始卸磨杀驴。之前为全国的节度使做出了“表率”作用的向拱等四人被正式下诏常住开封并加官进爵,这些人可以说是为赵光义剪除节度使权力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他们的结局却是被皇帝老儿一撸到底:其他的节度使还能在自己的所剩不多的一亩三分地里混个自由自在,可他们却成了被关进笼子里的金丝鸟。
就此,武将出身的节度使们也都被制服了,军队也算是被安定下来了,这时候是公元977年的5月。接下来,赵光义还要对各地的节度使们做最后一件事,在没有了兵患的威胁后,这件事做起来可谓是容易多了,而这件事对赵光义来说更是他之前付出一切努力的终极目的。
公元977年8月,经过前期一系列的铺垫和准备,赵光义以自己的亲舅舅杜审进为突破口向全国各个之前隶属于节度使管辖的州郡发出了一道诏书:从今以后你们归中央直管,不再隶属于之前的节度使。
这件事看起来好像不新鲜,因为赵普在这件事上就是那个最先“吃螃蟹”的人,但赵普那是个例,这一次赵光义才是真正的大手笔。此举意味着天下诸州在行政上从此全都直属于中央管辖,所谓的藩镇就此成了历史,而节度使大人们这下子也就成了孤家寡人——意即我们前面提到过的,他们中的某些人被降格成了一个知州大人,甚至是只有其名却没有其权的贵人。
三个月后,赵匡胤的另一位结义兄弟、天平军节度使兼中书令石守信被罢免节度使之职并改任为西京洛阳府留守。至此,数百年来拥甲一方、统辖一方、为富一方、称霸一方的节度使完成了历史性地转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