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七年,一款名为‘流火铳’的新式武器由军械司司丞敬献给朝廷。后经多番打探方才得知,这位司丞原系某户人家的仆从出身,亦是某人的门徒之一。”
“此外,每逢心伟生辰之际,你总会悄然离府,前往宫门处虔诚地施行三跪九叩之大礼,此等举动持续整整二十五载,岁岁不曾间断。”
“够了!休要再说下去了!”
“亮子啊,待我离去之后,便只能仰仗你全心全意辅佐心伟啦......哦不对,应当说是傲华才对。”
“嗯?你刚才所言何意?傲华?怎么是傲华?”诸葛迟不解。
“没错,正是傲华,心伟自觉大限将至了。”陈康语气平静如往常一般道来。
“什么!怎会有如此之事!”诸葛迟满脸惊愕,然而当他凝视着陈康那坚定而沉稳的目光时,心中顿时明悟过来——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才五十三岁啊!”诸葛迟突然间像是发了疯似的,双手开始不停地掐算,一道道金黄色的韵力在其指尖疯狂流转。
陈康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这……这不可能!龙心伟那孙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月阳寿了!一定是我哪里算错了!”诸葛迟继续大声咆哮着,然后又是一轮新的掐算。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诸葛迟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仿佛永远不会停歇一般。然而,每一次的结果都毫无例外地指向同一个结局——日落西山!金龙坠海!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内力渐渐枯竭,汗水如瀑布般流淌下来,整个人气喘吁吁,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但无论怎样努力,得到的答案始终没有改变。
“你诸葛迟号称卦可通灵,一生算无遗策,何时出过差错?事到如今,你总该相信了吧。”陈康的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无奈。
听到这话,诸葛迟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你们……都走了……那我该怎么办……”两行清澈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
这时,陈康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床头边,拿出了一封信。“好了,别伤心了,这里有样东西要交给你,是心伟写给你的。”他将信封递给诸葛迟,轻声说道。
诸葛迟急忙接过信封,迫不及待地拆开并仔细阅读起来。
“亮子,好久不见,不知可好?应该是好的吧,你这么会保养的一个人,估计吃胖了不少。最近啊,我天天想着咱们当年在学校时的日子,你总板着那张臭脸,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没想到,最后居然和你这孙子做了兄弟……”
看着这眼熟的字迹,一幅幅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诸葛迟的嘴角微微上扬。
“还有你说的那些所谓的‘君臣’,全都是胡扯八道!你看看康子,每天过得多么逍遥自在!自己家的江山,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句话就得了!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我有一种预感,我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了,可能就要完蛋了。傲华还很年轻,请替我照顾好他!万分感谢!等我到了地府,兄弟请你喝酒!哦不,你这个家伙既不抽烟也不喝酒!那就请你喝茶吧!不过你可别太早下来,老子煮茶可是需要不少时间的!”
“这小子......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诸葛迟读完信后,先是忍不住痛哭流涕,但很快又破涕为笑。
“亮子,赶快动身前往江南吧!应该还来得及!”
“那你怎么办?”
“哈哈!今天就是我们兄弟俩最后一次见面了,一定要牢牢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哪句都行。”
“康子……”诸葛迟喃喃自语道,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不舍。
陈康却走上前来,给了他一个温暖而坚定的拥抱。“嗨,别这样,亮子。”陈康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注视着远方,感慨地说:“这个国家还很年轻,这片江山美丽依旧,等待着我们去呵护和建设。而这些年轻人,他们怀揣着梦想和希望,渴望有人能够引领他们走向光明的未来。”
诸葛迟默默地点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明白陈康的话语中的深意,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使命感。
“不要为我难过,亮子。”陈康继续说道,“生命有限,但我们的精神将永存。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明天更美好。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挫折,都要坚信希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