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年于我父王旁敲侧击,居然没打听到丝毫,殿下却知晓的如此详细!果然神人!”陈安夸赞道。
“不瞒陈大哥,母妃与表哥相认之际,本王恰好身处当场。正因如此,才得以了解到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说实话,当时本王的震惊不比你现在小!”说罢,龙傲惠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这段过往仍记忆犹新。
“莫非殿下您真的有把握可以说服宫川,使其心甘情愿地为您效犬马之劳吗?”陈安一脸疑惑地询问道。
“表哥确实一直以来都对我坦诚相待,但这更多的是因与母妃血脉相连,从而爱屋及乌罢了,只能说恩若兄弟;然而,他与大哥才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情比金坚、亲如手足啊!想要说服他转而帮助我,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没有任何可能!”
“既然如此,那么殿下您为何还要……”陈安欲言又止。
“表哥这条路走不通,并不意味着其他途径也行不通啊!我们不能自上而下,那就干脆自下而上!”
“陈安洗耳恭听,请殿下明示!”
“掌印大监就是一个绝佳的突破点。”
“哈?掌印大监?近些年来,掌印大监与宫家几乎毫无交集啊。”
“这也怪不得掌印大监,内廷不得参政,此乃我大兴的铁血律令,任何人胆敢触碰,必将遭受严惩!更何况,他老人家已然成为了身体有缺之人,自惭形秽之下便羞于直面世人。”
“那为何说掌印大监是突破点呢?他一直对宫川很忠诚吧?”
“掌印大监对表哥的确忠诚,可他和来叔等三人的忠诚有本质的不同。他原是宫家家仆,所效忠的对象是小姨,或者说宫家的正统血脉。他之所以会对表哥关怀备至,无非是出于内心深处那份因当年未能尽到保护之责,致使小姨在敌国饱受苦难折磨而产生的愧疚之情罢了!如若不然,返回大兴之后,他又怎会心甘情愿地自我阉割,投身于内廷之中侍奉我的母妃呢?因此,我有绝对的把握说动掌印大监现在我们这边!”
“太好了!掌印大监乃是掌控着宫廷内所有印玺之人!其权力之大、地位之尊崇,简直难以想象!拥有如此强大的助力,对我们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然而,此刻却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宫来他们该如何处置呢?”
说到此处,龙傲惠不禁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后,他接着说道:“至于来叔、西叔以及小达嘛……他们对表哥可谓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但恰恰正因如此,才更有利于计划实施!唯有如此纯粹的忠诚,方能令我顺利地向他们剖析其中的利弊得失,使他们明白表哥目前所处的境遇亦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
听到这里,陈安面露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道:“宫川刚被封为异姓王,可是风光的紧!如今的处境都不甚安全吗?”
龙傲惠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陈大哥,你刚才劝谏本王时所提及的种种情形,其实表哥无一不具备,甚至比起那些状况还要更为严重几分!”
没错,正如龙傲惠所言,宫川即便身为义子,那也同样算作儿子!更别提现今他已获封为“武成王”,此乃除去开国功勋之外首位异姓王!这等荣耀绝非寻常人所能企及!
而宫川此人才华横溢,实乃新一代之翘楚,足以引领风骚。然而,年纪尚轻的他,平素里过于展露锋芒,以致于无意间开罪众多人士,其中不乏那些开国的元老重臣。此外,宫川心怀壮志,立志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只不过,雄心与野心之间仅有一字之差,可有时候,却是一念之差。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当初宫川身处松林学院之际,对徐雪可谓是情根深种,对其更是有救命之恩!这与龙傲惠截然不同,因为宫川的这段经历不仅广为人知,更是时常被人们传颂为佳话,导致现在许多痴心男子皆以宫川为楷模。
单就以上这三个方面而言,便已然足够引得某些人心生嫉妒,迫不及待地想要站出来大肆渲染一番了!诚如陈安适才所言,世间从来都不缺少那种阿谀奉承、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的确......如此这般确实非常合乎情理。”陈安略微沉思片刻之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然而倘若本王能够登上皇位宝座,那么就能够将表哥是父皇义子这一特殊身份所带来的影响降至最低限度。毕竟对于我而言,表哥身上流淌着来自母族的血脉,因此于我眼中,他并非皇室宗亲,而是属于外戚。我非但不会对其施加任何伤害之举,反而会竭尽全力地给予扶持和帮助!想必来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