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梁怒目圆睁,“蔡帅,诚国公府世代忠良,岂会与那失踪的祭司有牵连?如此频繁搜查,让我诚国公府上下不得安宁,百姓也人心惶惶。”
蔡熙冷哼一声,“哼,有没有牵连不是你说了算。在找到那名疯掉的祭司之前,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
刘天梁紧紧握住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蔡帅如此行事,不怕寒了诚国公府众人的心吗?不怕引起将士们的不满吗?”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蔡熙。
蔡熙脸色一沉,“刘天梁,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城防营的将士,当以执行命令为首要。再敢违抗,军法处置!”他的话语如重锤一般落下,充满了威严。
“这……”
蔡熙微微眯起本就“渺小”的眼睛,缓缓说道:“刘天梁,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当明白这个道理。如今派你出城围剿作乱之贼,乃是军令,不得违抗。”
刘天梁紧咬嘴唇,眼中满是愤懑,但只能压抑着怒火说道:“蔡帅,你明知我诚国公府无辜,却屡屡为难。如今又将我支走,究竟意欲何为?”
“大胆!这是军令,岂容你质疑!那作乱之贼扰我洛阳城安宁,必须尽快剿灭!你身为城防营将士,自当奋勇杀敌,为保洛阳城百姓尽心尽力!”
刘天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蔡帅,我定会完成任务。但还请您在我不在城中之时,莫要再无端骚扰诚国公府。”
蔡熙微微扬起下巴:“哼,只要你诚国公府没有可疑之处,我自不会为难。你且速速出城,不得延误战机。”
刘天梁无奈地行了个军礼,转身离去。
……
两日前,皇宫。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给巍峨的宫殿披上一层淡淡的光辉。
御林军的士兵们如雕塑般屹立在各自的岗位上,神色肃穆,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们的目光锐利而警惕,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远处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士兵们的视线中。
“拜见国师!”见到来人走近,为首的士兵急忙行礼。
国师陆宇轩已八十五岁,论辈分比皇帝龙心伟还要高两辈,而且他不仅是大兴国师,更是作为金乌族与大兴朝廷沟通的代表。
他白发如雪,随意地束在脑后。他脸庞清瘦,皱纹如同岁月刻下的纹路,增添了几分深邃与睿智。一双眼睛明亮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身着一袭白色长袍,宽袖飘飘,手持一把拂尘,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犹如仙人下凡。
而今天,他的身后跟着一名神色略显紧张却难掩兴奋的年轻祭司。
“爹,娘!您二老泉下有知!孩儿这几年默默无闻的努力没有白费!就在昨日国师夸赞了我,说他其实一直在关注我!并且询问了孩儿的生辰八字,他老人家居然要亲自为孩儿祈福!”年轻祭司激动得身体颤抖,眼眶湿润。
陆宇轩的面容平静如水,走到御林军士兵面前,微微颔首,声音沉稳而有力:“本国师今日派他出门公干,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御林军士兵不疑有他,恭敬地打开了宫门。 “国师,学生去了!”祭司恭敬的行礼。
“好!早点回来!”陆宇轩拍了拍祭司的肩膀。
“是!”祭司转身离去,步伐轻快。
“国师大人果然是在世仙人!竟然如此亲民!”见到这一幕,御林军的士兵们心中纷纷称赞,对那个远去的背影的敬意更深了。他们知道,这位国师不仅有着高深莫测的法力,更有着一颗慈悲为怀的心。
这样的国师,怎能不让人敬仰?
他们却不曾看到,在转角无人处,他们崇敬的国师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草人,只是这草人头部一圈却插了七个钉子,而且脸上贴了一张黄纸,上面写有小字,似乎是某人的生辰八字。
陆宇轩口中念念有词:“咒天咒地咒乾坤,秘术显威灾降人!吾以咒术之法,借天地之力,降灾于敌,使其遭受苦难……”
“呼!”一道火焰从草人身上燃起,瞬间将其吞噬。草人在熊熊烈火中燃烧,顷刻间化为灰烬,飘散在空中。
幽冥邪祟,恶运缠身,怨念蚀魂,永坠厄渊!正是金乌族的高级诅咒术,同时也是高级阴系功法——钉头七箭!以诅咒之力,对敌人降下灾难和痛苦。
“好孩子!去吧,去大闹一番吧!”陆宇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