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与潇洒。
双眸深邃有神,幽光凛凛,又透着无尽的坚毅与果敢。鼻若悬胆,唇若涂脂,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意,仿佛对眼前的来敌毫不在意。
手中方天画戟,长杆乌金铸就,杆身隐隐散发着幽冷的光泽。戟刃寒光闪烁,如同一弯新月撕裂虚空,两侧的月牙刃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地割破天地间的一切阻碍。
胯下骏马通体赤红,不见一丝杂毛,神骏非凡,四蹄刨动间,似有风起云涌之势,马鬃随风狂舞,恰似翻涌的血浪。
一人一马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关前,却似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弥漫开来,压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那股与生俱来的英武之气与傲然之姿,令众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即便是这些久经沙场、自认凶猛无畏的狼族族长,前行的脚步不自觉地缓了下来。
柳贝率先打破沉默,他昂首挺胸,鼓足中气,高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阻拦我等去路!”
年轻将领微微抬起头,他那深邃有神的目光犹如寒星般扫视过一众狼族族长,旋即声如洪钟般回应道:“吾乃第三代松林学院弟子,现任洛阳将军府前军游击将军吕都。奉元帅河南王殿下军令,前来驻守这虎牢关,尔等贼子竟敢犯我洛阳,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有本将军在此,虎牢关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龚隼攒闻言,顿时怒目圆睁,那眼中的怒火似要喷薄而出,他咆哮道:“小小游击将军,也敢口出狂言,看我今日如何取你性命!”说罢,他便欲纵马向前,手中的缰绳被他拽得紧紧的,座下战马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不安地刨动着蹄子。
柳贝见状,赶忙伸手一拦,神色凝重,沉声道:“师兄且慢,此子能有如此气势,定非等闲之辈,不可轻敌。”随后,他微微眯起双眼,思索片刻后说道:“吕都将军,你莫不是陕系吕氏狼族之人?”
“不错!”吕都干脆利落地回应道,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试探而有所动摇。
“那将军为何要与我等同族作对?我乃柳氏狼族族长柳贝,若你现在归降,待我等入主洛阳,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柳贝试图以利益相诱,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
吕都听后,怒喝道:“柳贝,你莫要在此妖言惑众,我吕都身为洛阳将军,自当保家卫国,岂会与你们这群狼子野心之辈同流合污!”
龚隼攒见吕都这般傲慢,心中恼怒更甚,驱使座下战马向前几步,恶狠狠地说:“小子,今日我等大军在此,识相的就让开,赶紧打开关门,献上财宝与美女,否则,今日便是虎牢关的覆灭之日!本族长定将你踏成肉泥!”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那枪身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饮下吕都的鲜血。
吕都听了,嘴角的笑意更浓,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他扫视着这群狼族族长,缓缓开口:“你们这群狼崽子,竟敢觊觎洛阳城,实在是自不量力。莫说你们这几支狼族,便是昔日蒙元来犯,也未能踏过洛阳城一步!”
龚隼攒冷哼一声:“休要逞口舌之利,看我等如何破你这关隘,将你生擒活捉,让你尝尝我等的手段!”说罢,便欲挥军向前。
“等等师兄!”柳贝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吕都如此镇定,难道城中真有什么后招?于是说道:“将军,你孤身一人,即便有万夫不当之勇,又怎能抵挡我等千军万马?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吕都轻轻一夹马腹,赤马会意,向前踏出几步,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同时,他手中方天画戟轻轻舞动,瞬间带起一阵凛冽的劲风。“怎么?堂堂狼族一个个都是只会耍嘴皮子的懦夫吗?”
柳贝见劝降无果,脸色一沉,他虽有顾虑,但此时骑虎难下,若就此退缩,日后必定成为其他狼族的笑柄。于是他咬了咬牙,对身后一人喊道:“柳三刀,会会这位吕将军,去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
言罢,一名身形矫健的男子催马而出,此人便是柳家赫赫有名的第一大将柳三刀。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肌肉紧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手中一双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眼神中透着一股凶狠与自信。
“柳家悍将柳三刀,三刀之内必斩吕都于马下!”狼族众人心里想。
柳三刀来到阵前,也不多言,猛地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吕都,同时长刀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力劈而下,那刀风呼啸,竟似要将吕都连人带马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