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达满脸兴奋与张狂,提着染血的大刀,大踏步地走向瘫倒在地的也孙铁木儿,大声嚷嚷道:“哼!你这贼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看我不将你这狗头砍下,为我大兴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说罢,他高高举起大刀,作势就要劈下,刀身反射着冷冷的光,映照出他那充满快意与决然的脸庞。
赵龙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拦住宫达,神色严肃地说道:“宫达兄弟,且慢!此人如今已是瓮中之鳖,杀他易如反掌,但留他一命,或许能从他口中撬出更多他们此次行动的机密情报,这对我们至关重要。”
赵龙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目光紧紧盯着宫达,眼中既有对战友的尊重,也有对局势的冷静考量。
宫达听闻此言,手中高举的大刀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他转头看向赵龙,又看了看地上瑟瑟发抖的也孙铁木儿,眉头紧皱,似乎在权衡利弊。
片刻之后,他缓缓放下大刀,长舒一口气,说道:“赵大哥所言甚是,是我鲁莽了。这贼子的命暂且留下,不过定要让他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赵龙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宫达兄弟深明大义,赵某佩服。我们这就将他带回营地,严加审问。”
宫达转头看向周围的龙骑军士兵,高声下令:“来人,将此贼绑了,带回营地!”
士兵们领命,迅速上前将也孙铁木儿五花大绑起来。也孙铁木儿眼神空洞,面如死灰,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任由士兵们摆布。
赵龙和宫达带领着龙骑军,押着也孙铁木儿,缓缓地向大兴营地走去。他们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胜利的喜悦却在心中油然而生。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以大兴军队的暂时胜利落下帷幕。
回到营地,赵龙和宫达径直走向主帅营帐,帐外的守卫见到二人,立刻行礼后掀帘通报。
主帅龙傲惠正负手站在营帐内的沙盘前,目光专注地研究着地形,听闻二人前来,转身看向他们,神色关切地问道:“二位将军辛苦了,此次战况如何?”
“嗨呦,可累死老子了,大哥你可不知道……”宫达刚一开口,那大剌剌的劲头就上来了,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肆意地嚷着,脸上写满了疲惫与不羁。
岂料,赵龙一个箭步跨到他身前,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同时目光迅速瞟了瞟窗外,又轻微而隐秘地摇了摇头。
宫达本还想继续大吐苦水,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弄得一愣,可他也非愚笨之人,瞬间就明白了赵龙的意思,当即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紧紧闭上了嘴巴,只是那脸上还残留着未及收起的懵懂神情,与他平日里的莽撞形象倒是有几分反差的憨态。
赵龙见状,神色恢复如常,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后恭敬地说道:“禀大帅,此次战斗我军奋勇杀敌,歼敌数百,俘获数千,还成功生擒了敌军首领也孙铁木儿。只是我军也有不少伤亡,目前兄弟们正在后方疗伤整顿。”
宫达也赶忙收起那副松散的模样,挺直腰杆站在一旁,附和道:“那些敌军着实狡猾,但我们龙骑军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在追击也孙铁木儿的时候,可费了一番周折,好在最终将他拿下,也不枉兄弟们拼死拼活。”说罢,他还特意挺了挺胸脯,脸上的血迹虽已干涸,却仍衬得他的神情愈发勇猛坚毅。
龙傲惠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欣慰与赞赏:“二位将军此次立了大功,先下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这也孙铁木儿,我自会审问,定要从他口中撬出敌军的下一步计划。”
赵龙和宫达对视一眼,领命退下。
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自己的营帐,一路上,宫达压低声音对赵龙说道:“赵大哥,多亏你方才提醒,我差点就说漏嘴了。”
赵龙神色凝重地说道:“宫达兄弟,如今局势复杂,咱们行事还需谨慎再谨慎,切不可因一时疏忽坏了大事。”
宫达连连点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哈欠说:“可算是能歇会儿了,这一场仗下来,骨头都要散架了。”
赵龙微微一笑:“是啊,不过这也孙铁木儿被擒,敌军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怕是还有硬仗要打。”
二人回到营帐,简单洗漱后,便倒在榻上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龙傲惠坐在审讯椅前,眼神冷峻地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也孙铁木儿,开口道:“也孙铁木儿,事到如今,你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把你们此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