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龙傲惠看到陈安这副表情,也立马警觉起来。
“王爷,是中书省徐丞相的马车。”马夫禀报道。
“老师?”龙傲惠急忙走出车厢。
“前方何人?居然敢与河南王车驾并驾齐驱?不知道是大不敬吗?”威严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名中年男人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苍松,脊梁笔直,仿佛能撑起一片天空。他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眼神明亮而深邃。一头黑发如墨,其中却夹杂着几缕银丝,如同岁月留下的独特印记。身着一身青衣,那青色如澄澈的湖水,又似高远的碧空,衣袂飘飘、随风轻扬,更显出其仙风道骨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皆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味。正是如今的匡国公、中书省前相、前松林学院院长徐世知。
中书省四相,徐相为最先!
于私,他不仅是皇帝龙心伟在年少时的结义兄弟,也是当朝皇后徐嫣然的亲弟弟,人称“徐国舅”。如今,他更是与龙心伟定下了儿女婚约,可谓是亲上加亲。
于公,他还是大兴开国最年轻的国公,如今更是天下无数读书人心目中的领袖。在“勇国公”陈普辞任后,成为第二任松林学院院长,号称“黄金一代”的第三代松林学院就是由他开创!
见到龙傲惠,徐世知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臣徐世知参见河南王殿下!”说罢,他挺起身形,目光静静地凝视着龙傲惠。
“老师客气了!第三代松林学院学子龙傲惠参见老师!”看到徐世知行礼,龙傲惠不敢怠慢,赶忙还礼,语气诚恳地说道。
“殿下之礼,臣担不起!”徐世知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是没动一步,右手抬起做虚扶状,示意龙傲惠起身。
“老师可是来参加诚国公宴会的?”龙傲惠见状站起身来,微笑着问道。
“正是!臣因公务繁忙,导致迟了许多!看到有人居然与河南王车驾并驾齐驱,便不由自主的上前呵斥,望王爷恕罪!”徐世知拱手说道。
“老师何罪之有?正所谓‘家有诤子不败其家,国有诤臣不亡其国’,我大兴有老师这等诤臣,安能不大治?”
“王爷谬赞了!如今太子殿下奉旨监国,每日废寝忘食,我等作为臣子,自然该为其分忧!”
“许久不见,徐叔叔风采更胜往昔!”这时,一旁的陈安也上前一步,抱拳行礼,但与龙傲惠不同的是,他的态度显得十分冷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哦,原来是世子殿下。”徐世知向陈安回礼,但同样十分冷淡。
陈安看到徐世知的态度,心中微微一沉,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微笑:“徐叔叔贵为国舅,又与我父王交情匪浅,您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小安吧。”
听到这话,徐世知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淡淡的回应道:“世子身份尊贵,况且礼不可废。”
“陈大哥,老师是去往诚国公府赴宴的,如今这宴席已经开宴多时了!我们就不要再耽搁老师了!”
“殿下说的极是!”陈安听出了龙傲惠语气中的不悦。
“老师,若是没有其他事,学生这就告辞了。”龙傲惠朝着徐世知再行一礼,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徐世知急忙喊道:“殿下且慢!”
龙傲惠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徐世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老师还有何事教我?”
徐世知深吸一口气,目光一凛,脸上流露出一股肃穆之色,拱手作揖,不卑不亢地问道:“臣不敢!只是臣必须要问一句,不知擎天靠山王世子为何行此僭越之事?”
陈安微微一笑,拱手回礼,语气从容不迫地道:“徐叔叔言重了!我与殿下自幼便交好,知道殿下喜好美玉,便淘了几块打算赠予殿下以尽臣子之心。今日正好碰见,殿下便邀我同车而坐,不巧碰见了徐叔叔。”
徐世知静静地注视着陈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缓缓开口道:“既如此,本相有几句话想劝告世子殿下,不知世子殿下可愿意听?”
陈安心头一紧,意识到接下来徐世知要说的话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但他还是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回答道:“徐叔叔是长辈,小侄自然是洗耳恭听。”
徐世知微微颔首,神色庄重地说:“虽说我大兴没有明确规定皇子不得私交大臣,但作为臣子,自身一定要切记把握好分寸,万不可行僭越之事。”
“我……”此时,陈安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
然而,徐世知并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