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陈帅误会了,我们绝无此意。说实话,您与河南王殿下所做之事,我等早已知晓。您也不必追问我是如何知晓此事的,还请您相信,我们对您和河南王殿下并没有丝毫恶意。”
“你到底想做什么?别绕圈子,有话直说!”陈安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警惕。
北条师时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道:“陈帅,请听我一言。扶桑国,那是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啊!那里承载着千年的历史与璀璨的文化,宛如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可如今,它沦为行省,看似一片安稳,实则如无根之萍,在岁月的长河中漂泊无依!幕府时代,那是我们民族历史上最辉煌的记忆。在那个时候,我们有着井然有序的社会秩序,公正严明的律法,还有坚定不移的信仰。但如今,这一切都在慢慢地消逝,令人痛心疾首!我们不想让子孙后代忘记自己从何而来,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民族文化走向灭亡!”
“哼!就算让你们复国,能给我大兴带来什么好处?你们这些人,向来是言而无信之辈,本帅凭什么相信你?”陈安不屑地哼了一声。
北条师时向前一步,神色恳切,“若能复国,幕府甘愿成为大兴的附属!我们会像忠诚的猎犬对待主人一般,岁岁供奉,绝无二话,绝不背叛!我们深知大兴之强大,如巍峨高山,不可撼动。这是顺应大势之举,我们只求在大兴的庇护下,复国兴邦,重续幕府荣光,让我们的传统和文化再次在那片土地上绽放光彩。这对我们来说,是民族存续的希望,也是我们唯一的心愿。还望陈帅明鉴!”
陈安的内心此刻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他并不像父辈那般,心中对这些扶桑人充满太多的怨恨。父辈们提起扶桑时那满脸的愤恨,他虽能理解,却完全无法感同身受。
那是怎样的一种执念?
在他看来,扶桑国这种弱国穷国对江浙地区的袭扰固然可恶,但那不过是需要稍加惩戒就能平息之事,根本无需大动干戈。
他也不明白,父辈们建国伊始便对扶桑国发起征伐,这种行为有些过于冲动!让无数大兴将士血洒异乡,无数家庭因此破碎,真的有必要吗?
而如今,对于朝廷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来治理东瀛行省,他更是有着深深的质疑。他深知朝廷为此投入了多少资源,可得到的回报呢?微薄得可怜。
这些资源本可以用在大兴本土,发展农业、改善民生,让本国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如今却像是把金银财宝扔进了无底洞,只听见声响,却不见回报。
北条师时见陈安陷入沉思,嘴角微微一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朝身旁的足利贞氏使了个眼色,足利贞氏会意,转身从背后的行囊中取出一个长条形的包裹,毕恭毕敬地递到北条师时手中。
北条师时双手捧着包裹,缓缓走向陈安,每一步都显得极为庄重。来到陈安跟前,他轻轻将包裹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解开。随着包裹的层层打开,一把太刀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把太刀的刀鞘华丽非凡,黑色的鞘身上面镶嵌着金丝勾勒而成的神秘符文,沿着刀鞘向上看,刀镡更是引人注目:那是一个精美的圆形,由纯金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佛教图案,有慈悲为怀的菩萨低眉、有怒目圆睁的金刚护法,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
刀镡上还缠着一串手串,珠子颗颗圆润饱满,色泽温润,每一颗都散发着一种古朴的气息。手串上还挂着几个小巧的佛塔配饰,佛塔的每一层都清晰可辨,塔尖微微上翘,仿佛指向那无尽的佛法之境。
北条师时再次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陈帅,此太刀乃是我扶桑国的圣物,名为‘数珠丸’,与我们的佛教渊源极深,珍贵无比。如今献给您,望您能答应我们的请求。”
然而,陈安只是眼皮轻抬,淡淡地瞥了一眼那被北条师时奉为圣物的物件,便移开了目光,再没看第二眼,仿佛那只是路边一颗毫不起眼的石子。
倒不是说这把扶桑太刀“数珠丸”不好,恰恰相反它绝非凡品!论锻造技术,它堪称扶桑国当前的巅峰之作,即使放在大兴各族琳琅满目的神兵宝库之中,也能跻身一流神兵之列。
只不过,陈安乃是龙族嫡系,自幼便在宝物堆中长大,见识过无数令人叹为观止的神兵利器。那些大兴各族的瑰宝,每一件都承载着本族文化的深厚底蕴,凝聚着一代又一代工匠的心血与智慧。每一道纹理,都是历史的铭刻;每一次锻造,都是文化的传承。它们所蕴含的非凡意义,绝非这把来自扶桑的太刀所能比拟。
在陈安眼中,这柄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