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也在奋力抵抗,他的木棍舞得虎虎生风,可打在藤甲上就像挠痒痒一般。一个藤甲兵趁他招式力泄,猛地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刘二叔闷哼一声,向后倒去。
小虎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眼睛通红,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想扶起刘二叔,却被一个藤甲兵用刀背狠狠地抽在背上,疼得小虎惨叫出声。
妇女们在后方看到自己的亲人受伤,纷纷发出绝望的呼喊。她们手中的石块如雨点般砸向藤甲兵,可那些藤甲兵根本不为所动,继续着他们的屠戮。
老村长看着眼前的惨状,心急如焚,他深知这样下去村子必将覆灭。他强忍着悲痛,大声喊道:“大家往村子的祠堂撤,那里易守难攻!”
村民们听到村长的呼喊,开始边战边退,在混乱中相互扶持着向祠堂的方向移动,身后留下了一路的鲜血与惨叫。
而那些藤甲兵和入侵者则紧追不舍,无情的杀戮仍在继续。那昔日充满欢声笑语的青石路上,此刻却被鲜血染成一片殷红。
王大伯眼睁睁看着身旁的一位年轻后生,被藤甲兵的弯刀直直刺入胸膛。那后生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伤口,口中鲜血汩汩涌出,身体缓缓倒下,溅起一片尘土。
他双眼欲裂,额上青筋暴起,怒吼着冲向凶手,却被另一藤甲兵用盾牌重重砸倒在地,额头磕在石头上,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伸手想要抓住敌人的脚踝,却只抓到一片虚空。
刘二叔挣扎着起身,却被藤甲兵围在中间。他们的弯刀上下飞舞,刘二叔身上瞬间多了数道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染红了他破旧的衣衫。
他仍顽强地挥舞着木棍,每挥动一次,口中都发出愤怒的咆哮,似要将全身的力量与恨意都倾注在这木棍之上,却只是徒劳,最终被一刀砍中脖颈,头颅滚落在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那空洞的眼神仿佛还在诉说着对家园的眷恋。
妇女们和孩子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奔逃。一位妇人紧紧抱着孩子,被藤甲兵追上。
那藤甲兵残忍地将孩子从妇人怀中夺走,高高举起,孩子在空中拼命挣扎,小脸涨得通红,小手乱抓,发出尖锐的哭喊声。随后藤甲兵狠狠摔下孩子,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妇人发疯般扑上去,双手像利爪般伸向敌人,却被一刀刺穿腹部,她双手紧紧抓住刀刃,指甲因用力而泛白,口中咒骂着,直到生命消逝,那诅咒声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
村子的中央,原本宁静的广场此时成了修罗场。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身首异处,脖颈处的断口鲜血还在喷涌;有的被剖腹开膛,脏器流了一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鲜血汇聚成小股的血流,在地上蜿蜒流淌,浸入泥土。
小虎躲在一堆柴草后面,瑟瑟发抖地看着这一切。
他看到邻居大叔被藤甲兵砍断了手臂,大叔惨叫着在地上打滚,那绝望又疯狂的神情让人揪心。挣扎间被藤甲兵一脚踩住脑袋,随后弯刀落下,结束了他的痛苦。
小虎捂住嘴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老村长带着几个村民退到了祠堂门口,他们用桌椅板凳筑起一道简易的防线。但藤甲兵很快就冲了过来,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一位老者用尽全力将一个藤甲兵推下台阶,自己却因用力过猛而踉跄几步,被后面的藤甲兵一刀刺中后背。
他弓起身子,双手紧紧捂住伤口,口中喷出大口鲜血,眼神中满是对生的渴望与对敌人的痛恨。
老村长挥舞着拐杖,击中了一个藤甲兵的头部,拐杖与藤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瞬间折断。
此时,一个蛮兵举起火把,点燃了祠堂的门帘,火势迅速蔓延,火舌舔舐着墙壁与屋顶,浓烟滚滚,呛得人无法呼吸。
祠堂内的温度急剧升高,村民们的皮肤被烤得生疼,他们绝望地四处寻找逃生的出路,却被大火无情地阻拦。
老村长眼神坚定地鼓励着大家:“莫要怕!我大兴子民哪怕是死,我们也要站着死!”
然而,火势凶猛,村民们渐渐被浓烟熏倒,绝望的呼喊声被火焰的咆哮声淹没。
而此时,那些奇怪的藤甲兵在侵略者放火之时,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入侵者在点燃祠堂后,转身开始疯狂地洗劫村庄。
他们踹开一家家屋门,将屋内的粮食、财物肆意抢夺。家禽被他们粗暴地抓走,牲畜在慌乱中被宰杀。锅碗瓢盆被摔得粉碎,衣物被褥被扔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