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尚有一名探马归返,正巧探得此消息,然我已将其处置妥当。”李凡的语调平缓无波,似在言说一件无足轻重之事。
“三万敌军呐,我仅率一千兵力前去迎战,这岂不是自投罗网,纯粹送死之举?”年轻参将神色惶恐,连声音都禁不住微微颤栗。
“嗨,将军若心有畏惧,那便留守城中,由末将领兵出征即可。”李凡镇定如常,试图宽慰年轻参将的不安情绪。
“你莫要在此大言不惭,拿什么去战斗?三万之众你如何抵挡?即便你能表明身份,那群蛮子杀红了眼根本不管敌我,可别再枉送性命。”年轻参将满脸狐疑,目光中尽是对李凡的不信任。
“确实,若情况如此,坚守城池方为上策,绝不能轻易出战。就怕这些南疆狼族疯狂起来,径直攻破我宜阳城。”老年参将附和道。
“不!出战势在必行!此点绝无更改!不过,此役之主要目的并非消耗城内有生力量,而是实实在在与南疆狼族打上一仗!”李凡话语坚定。
“你简直疯了!那可是三万人马!”年轻参将惊呼。
“二位将军且听我一言。”李凡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南疆狼族生性凶悍,若我们一味防守,他们只会愈发张狂,视我宜阳城为囊中之物,迟早会全力攻城。唯有主动出击,将他们打疼打怕,让他们知晓我军之勇,方能令其心生忌惮,不敢轻易来犯。如付将军所言,他们的战斗力并非高强,一千兵力若部署精妙,歼敌三四千人亦非奢望。待时机成熟我便亮明身份,你二人于城中大张旗鼓,献出部分粮草,必能保宜阳安然无恙。”
两名参将面面相觑,皆陷入沉思。
老年参将轻抚胡须,徐徐开口:“话虽这般讲,但也不可盲目赴死。这一千人若出城,需有详尽规划,总不能真如你所说,直接去白白送死。”
年轻参将不住点头:“正是,宜阳城的防御全系于这些兵力,若轻易折损,城防定然空虚。一旦城破,那便不是助力河南王殿下,而是坏了大事。”
李凡沉思须臾,道:“我自会妥善安排。我观南疆狼族虽人数达三万之众,然多为一盘散沙,其行军布阵必有可乘之隙。我等可先佯装败退,引他们至一处狭窄山谷,再借地形之利,设下埋伏。”
年轻参将质疑道:“你怎知他们定会中计?万一他们识破,反将我们重重包围,那又该如何是好?”
李凡沉稳应答:“我已差人前去探查,那山谷四周有茂密树林可供掩护,且是他们进军的必经之路。只要我们伪装巧妙,他们定然不会察觉。”
老年参将眯眼说道:“即便如此,仅一千人也略显势单力薄。城中尚有部分民兵,可否一同调遣,以壮大声势?”
李凡却摇头否决:“那些民兵未经严苛训练,上了战场恐怕只会乱了阵脚,倒不如集中力量,令这一千精锐发挥最大效能。至于民兵,只可在城中做好后勤支援事务,诸如搬运物资、照料伤员等。如此一来,精锐方可无后顾之忧,全力作战。”
“你可有取胜把握?哪怕仅一战?”年轻参将问道。
李凡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回应:“将军莫要小觑于我,我好歹是第三代松林学院出身,待上了战场,一切自见分晓。”
“哈哈!那便且拭目以待,但愿你并非只是个只会夸夸其谈的无能之辈。”年轻参将闻此言语,顿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戏谑之意。
“哎呦,只是可惜了这一千士卒啊。”老年参将嘴上这般叹息,可脸上却不见半分怜惜之情,反倒透着一股冷漠。
“田将军切勿心怀仁慈,成大事者,必有牺牲。这一千士卒若能为河南王殿下的大业奉献生命,那便是死得其所,无上荣耀。”李凡面容冷峻,神色淡然。
“好!不愧是松林学院毕业的,果真有胆魄!”老年参将赞道。
“况且,你们还需负责稳住朱世珍,此任务相较我而言亦不轻松,他可是陈副帅点名保护之人,若能成功,你二人亦是大功一件。”李凡继而说道。
诚如所言,洛阳周边城镇大多已被龙傲惠的势力掌控,唯有宜阳城等寥寥数座城池得以“幸免”,其中又以宜阳城的情形最为特殊。
二人自是满口应承,无需涉险,还有功劳可得,仅需对付一个武功远逊于他们的朱世珍。这般好事,简直太划算!
不久后,朱世珍再次召集众人议事。
老年参将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末将以为,当务之急仍是加固城防,多备箭矢石块,以逸待劳才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