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空名微微躬身,向朱世珍施了一礼,神色间满是钦佩,缓声道:“师兄于政治权谋之术,实乃高瞻远瞩,空名自叹弗如。师兄此策,既显朝廷恩威,又能直击南疆要害,将其逐步纳入掌控,真可谓深谋远虑。空名只专注于军事战略,于这治理整合之道,尚缺火候,往后还得多向师兄请教,以期能在这朝堂之事上,有更深的领悟与见地。”
朱世珍赶忙上前扶起诸葛空名,谦逊地说道:“师弟莫要如此,你我各有所长,在军事调度与奇谋妙计上,我亦不及师弟之聪慧敏锐。你看此次战役,若不是师弟巧设布局,又怎会有此大捷?真不愧为诸葛武侯之后,亦颇有令尊‘正国公’诸葛迟之风,令兄深感钦佩。有你这等人才,实乃朝廷之幸,大兴之福。”
诸葛空名微微欠身,谦逊道:“师兄过誉了,空名不过是竭尽所能,继承先辈之志,岂敢与先祖相提并论!只盼能不负朝廷所托!如今南疆之事既有定策,我等当早做筹谋,或遣使安抚,或陈兵示威,以保边疆全域之安宁。”
朱世珍点头称是,说道:“师弟所言极是,此事确不可忽视。”
诸葛空名继续说道:“另外,对于此次战役中的有功将士,朝廷的赏赐亦需尽快落实,以振军心。还有那些俘虏,该如何安置,亦需细细斟酌,是收编入伍,还是遣返回乡,都需权衡利弊。”
诸葛空名思索片刻后道:“好,我会尽快上表,有功将士自当重赏,可按其功勋大小,赐予金银财帛、田地宅邸、官职晋升等。至于俘虏,收编需谨慎,可先挑选其中精壮且无强烈敌意者,加以训练改造,其余可暂时拘押,待局势稳定后,再做遣返之议,同时,可让他们带些朝廷的安抚之意回南疆,彰显我朝大度。”
诸葛空名轻摇羽扇的手微微一顿,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缓缓开口道:“另外,尚有一事如芒在背,令我心忧难安。便是那日蚩敬最后提及的‘大师’之事。”
昨日蚩敬言及,南疆狼族此番进犯并非受河南王龙傲惠或陈安蛊惑,竟是直接受命于这位“大师”。
听闻此大师年近耄耋,然岁月并未侵蚀其武功分毫,反倒造诣奇高,在南疆这广袤之地极负威望,其名如雷贯耳,众人皆对其尊崇有加,仿若神明在世。
朱世珍神色一凛:“的确,这‘大师’究竟是何方神圣?其背后所隐藏的势力与意图,皆如迷雾一般,让人难以捉摸。但其能驱使整个南疆狼族,想必绝非等闲之辈。”
正说着,马国承匆匆走来。
他脚步略显迟疑,脸上带着一抹犹豫之色,到了近前,嘴唇嗫嚅着,却半晌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诸葛空名与朱世珍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良久,马国承才艰难地开口道:“朱师兄,空名,我……末将带来了一个特殊的俘虏。”
诸葛空名微微挑眉,轻声问道:“特殊俘虏?国承你但说无妨,是何等人物让你如此踌躇?”
马国承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是阿若。”
“什么!”诸葛空名听到这个名字,如遭雷击,手中的羽扇竟都掉在了地上。
诸葛空名一时惊愕不已,赶忙俯身捡起羽扇,眼中满是担忧与急切,忙向马国承追问阿若的状况,问她是否受伤、被囚何处等情况。这个他做梦都在呼喊的名字,此刻居然以这种方式相遇。
从松林学院毕业后,阿若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内心满是纠结与无奈。
南疆,那是她的故乡,是她血脉相连的根。自幼,她在南疆的土地上成长,那里的一草一木、一沙一土都融入了她的生命。
尽管在松林学院的时光让她收获了知识与爱情,诸葛空名也成为她心中难以割舍的牵挂,但南疆的责任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她的肩头。
南疆偏远,朝廷经营不久,局势依旧有些动荡不安,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
作为南疆圣女,她承载着族人的期望与信仰,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使命。
她深知,自己若不回去,南疆可能会陷入更深的混乱,无数族人将遭受苦难。
在责任与爱情之间,她痛苦地抉择,最终,她泪别诸葛空名,毅然踏上了回归南疆的路途。
她期望凭借自己的力量,为南疆带来和平与安宁,哪怕这意味着要放弃洛阳的繁华与爱人的陪伴,哪怕这条道路荆棘满布,她也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
而诸葛空名出身名门,也同样背负着家族的荣耀与期望。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