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功路数虽带着佛家的影子,但细究起来,却全然不似中原佛家的正统功法,无论是发力的方式,还是招式的走向,都透着一股陌生的异域之感。依我之见,此人应是番僧之流,绝非我中原佛门人士。”
武嵩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忧虑,附和道:“确实蹊跷至极。与我对战的那黑衣人,在关键时刻竟口吐蒙语,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二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虑和不安。
沉默片刻后,几乎是同时,他们压低声音,异口同声地说出了那个令人心生寒意的名字:“蒙元圣教!”
鲁答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焦急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快!我们必须立刻赶回营地,向大帅禀报这一重要情况。大帅英明神武,想必能从这蛛丝马迹中推断出蒙元圣教的意图,也好早做防范。”
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猛地从他的喉咙深处涌起,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武嵩见状,急忙上前一步,轻轻拍打着鲁答的后背,满脸担忧地说道:“鲁答兄,你且先缓一缓,莫要着急。我们这就回去,你一定要撑住。”
鲁答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说道:“走吧,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了。”
武嵩凑近鲁答,拍了拍他的后背,同时压低声音开口道:“提到大帅,鲁答兄,你有没有觉得河南王殿下近些日子变化极大?”
鲁答微微一怔,抬眼看向武嵩,眼中满是疑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武嵩神色凝重,眼中透着一丝疑虑与不安,轻声说道:“我总觉得如今的河南王殿下,举手投足之间竟有点像武成王殿下……”
鲁答听闻此言,心中一惊,不禁回想起近日与河南王接触的种种细节,越想越觉得武嵩所言不无道理。
在松林学院的时光里,鲁答和武嵩都与宫川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而这情谊的起源,与他们各自家族的处境紧密相连。
鲁答身为陕系狼族二十一家的鲁氏狼族人,狼族本就被外族人视为异类,处处受到打压。鲁答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内心渴望着被认可,渴望有一个能够接纳他的群体。
而宫川从不因鲁答的出身而对他有任何偏见,相反,他欣赏鲁答的豪爽与直率,以及那隐藏在粗犷外表下的细腻心思和善良本性。
鲁答在宫川身上看到了尊重和平等,这是他在其他地方从未感受过的,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向宫川靠近,成为了其身边忠实的伙伴。
武嵩所在的武氏元凤族,同样深陷于不被待见的困境之中。这一切皆源于当年的一代女皇武则天。她的称帝之举,打破了传统的权力格局,虽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也让武氏家族成为了众矢之的。
凤族内部的其他分支,忌惮武氏元凤族的影响力,担心其再次崛起,便对他们百般刁难和打压,使得武嵩从小便深知家族荣耀背后的沉重压力和无奈。
宫川敏锐地察觉到武嵩内心深处的不甘与挣扎,他欣赏武嵩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对武学的执着追求,于是常常与武嵩交流切磋,在武学的道路上给予他悉心的指导和鼓励,让武嵩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信任。
对于武嵩而言,宫川不仅是朋友,更是他在困境中看到希望的灯塔。他坚信,凭借宫川的智慧和谋略,未来定能帮助自己的家族摆脱困境,重拾昔日的辉煌。
因此,三人的情谊在这一次次的磨砺中愈发深厚,成为了彼此坚实的依靠。
鲁答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压低声音对武嵩说道:“武嵩兄弟,此事我们不可妄加揣测。河南王殿下身份尊贵,或许是近期战事吃紧,压力所致,让他行事风格有所变化。我们身为下属,做好自己分内之事才是关键,切不可在营中随意议论,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武嵩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应道:“鲁答兄所言极是,是我孟浪了。只是这几日心中一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鲁答拍了拍武嵩的肩膀,安慰道:“莫要多想,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等回营向大帅复命后,看看大帅如何安排。这蒙元圣教的突然出现,想必会让大帅重新部署战略。”
二人不再言语,继续带领队伍向营地前行。不多时,营地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进入营地后,鲁答和武嵩径直朝着大帅营帐走去。
营帐外的守卫见到二人归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