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上发生了这种事情,而苍圩的官吏竟然无一人上报朝廷。可王刺史却不能当做视而不见,因为苍圩的事已经影响到了青州。
而朝廷派出去的使臣与安怀国谈妥了。送一位公主远赴安怀,然后再割让北方七座城池,每年岁贡粮食五万担,丝绸五千匹,银一百万两。
就在皇上还在高兴着,此战不仅将镇北候手里原本掌握的两万士兵收回,进一步削弱了齐王的实力,而且赵忠和刘海宁也没有得利之时,王刺史的一封奏疏放在了案头上。
皇上狠狠地将奏书扔在地上,还让不让人过年了,好不容易安抚好安怀国,不用打仗了。
“青州竟然差点发生动乱!苍圩那边的官是死光了吗?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人递上奏书!”
“派人立即去苍圩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青州城门官和两名门尉斩立决!家属流放延化!”
皇上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而这个时候,身边的小黄门颤颤巍巍的说道:“皇上,延化刚刚被割让给了安怀国。”
“那就流放至南沙观!”皇上气哼哼的将地址从北边改到最南边,随后去了后宫唯一一个怀孕的美人之处。
皇上为求平安,将北地七城割让给安怀国的消息传到了青州。有人无奈,有人黯然落泪,有人斥责。
而沈羡之纵观前世的历史,感受到了大乾大厦将倾的无可奈何。
“你不气愤吗?”王文彦问道。
这一次请沈羡之在怀江楼吃饭的既不是王文彦,也不是季棠,而是秦元梁。(其祖父秦老大人告老还乡)
“气愤又有何用,远在京城的皇上都不气愤。”沈羡之一边饮着酒,一边看似平静的说。
秦元梁叹气道:“我祖父听了这件事情后,气的是破口大骂,他原先可从来不说这些话的,最后因为胸闷还请了大夫医治。”
季棠关心道:“那秦老大人现在如何了?”
秦元梁道:“好些了,到底年纪大了还需要静养,原本我是要留在怀乡县床前尽孝的,只是祖父放心不下,让我来青州府打听消息,前段时间听说苍圩难民暴乱?”
这事情王文彦很清楚,“原来的城门官伙同城南和城北的两个门尉收了不明来历之人的贿赂,偷偷放苍圩难民进城。后来还是羡之兄发现了端倪,最后沈伯父告知我父亲,这才免于一难。”
“可不是,当天我父亲还去从那三人家中搜查出大量钱财,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被人骗了,那银票都是假的,无法兑换!”季棠撇撇嘴道。
王文彦补充道:“当天城门口有人混进里面挑唆难民暴动,索性提前有准备,将难民阻拦在城外,还抓了里面的奸细。”
秦元梁感慨道:“竟是如此,我说前日进城的时候,就看见城门口异常冷清,就连城内也没有往年的热闹。”
沈羡之说道:“其实自从今年以来,青州府是肉眼可见的冷清,之前我也听众人说青州的商客如何多,城门口的车马排的很长,进城门那都是要排队的;可是如今见到的还能有几个?”
王文彦他们听了很有感触,也是最有真情实感的,那就是青州开始走向衰败了!
青州那可是周围众多州府里面最繁华的,在整个大乾都是数得着的,可是青州都是如此,那其他地方更是可想而知,只会更糟糕。
而那些安享在繁华京城的人,居于庙堂之高的大人们,以及处在深宫之中的皇上并看不见这些。
他们享受着民脂民膏,却不为民,而是一心的勾心斗角。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不了的民众们会爆发出来。
:()这个开局有点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