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两处补丁可以看得出家境并不算好,但还过得去,不过眼睛却坚定有神。
“嗯,从衣着面相来说是个淳朴的人,敦实类型的吗?”
陈山仁心思一转,微微向中年男人鞠了个半躬,就开口问道:
“不好意思,打扰欧吉桑了,我要去往爱知县路经此地,见天色已晚,实在口喝难耐,所以打扰一下,讨碗水喝,不知道可以吗?”
中年男人见是一个半大小子,也不警惕。
“没事,不就是碗水嘛,你先进来坐坐吧。这么晚了,怎么就你一个小孩子在外面乱跑,你家大人呢?”
中年男人把陈山仁领进家里,心里也好奇怎么一个小孩子大晚上的还在外面乱跑。
陈山仁打量了周围,就是很普通的一座村屋,心里也放心下来。随即便用略微低沉的语气回答道:
“我家大人都不在这边了,这次去爱知县就是去投靠我家叔叔的。”
“哎哟,这可怜的娃儿!唉,算叔不好了,你先坐着,这么晚呢还没吃饭吧?我给你拿点吃的去。”
“谢谢欧吉桑,真的不好意思呢。”
“小事,小事。”
说着中年男人就摆了摆手,让陈山仁在家里坐下,往柴房走去拿回一些吃食。
“小朋友,你这么小一个人去爱知县,这么远的路程,你家叔叔不怕嘛?怎么不来接你??”
“我也是刚刚启程,叔叔那边估计还没收到消息呢。而且晚上我会去警视厅寻求帮助,我家大人以前跟警视厅的巡察很熟的。”
陈山仁随口解释了一遍,就转移话题。
“对了欧吉桑,为什么我在箱根町和汤河源一路走过来,好像都没看到什么人的?大家下午就闭门了,也没有人出来劳作摆摊。我也是找了好久,才到这边看见有正常的村子,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习俗呀?”
中年男子闻言神情突然忿愤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唉,什么狗屁习俗!!还不是箱根町和汤河原町那边的软蛋们,见外边有骨头,就连家里的肉都不吃了呗。”
随后屋主就好像吐苦水似的跟陈山仁抱怨了起来。
原来在明治7年,11月中旬左右,箱根町附近来了一批看起来就是地痞流氓的人,在当地招船工,一开始箱根町附近的几个村子还是不太相信的。
毕竟那帮人看起来就不像什么正经商人。
但耐不住箱根町本身就有些因为地盘斗争,而找不到活的年轻人,经不住无所事事的日子就去应聘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发现工作还是跟船运差不多,只是帮忙卸货运货而已,但工钱却不少!
加上货量一直加大,这帮年轻人就回村子里宣传,找更多的人去做船工。
本身一些村民就为争地盘,一天到晚的找事儿感到厌倦,现在有另外的选择了,就跟着去了。
一干下来才发现,人家给的工钱比平时打鱼运货还要多出一点!
虽然不是什么大钱,但好歹不用像以前一样,隔三差五的就打架,抢摊位。
于是就回头拉人一起做了!
而一传十,十传百。有些本来还在观望的村民看到有利可图,还不用打架,就放下心来也去了。
到了12月下旬左右,箱根町附近已经全部变成了全职船工!
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村民还偶尔保持着去卖鱼获的生意。
就导致了陈山仁看到的那副景象。而且现在到了3月,连汤河原町的村子,也加入了进去。
现在除了热海市那边,整个箱根几乎就只剩下真鹤町这里,还保持着原来的生活了。
陈山仁想了想,还是有些不解。
“那照理说这是好事呀,大家都有活干,还不用打打杀杀的。但为什么他们都避而不谈呢?而且什么运的什么货可以维持这么多人一起做?”
屋主谈到这个也有点奇怪。
“运得什么货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箱根町那边有发生过卸货途中爆炸的事情,还死了几个村民,据说花了不少钱压下去的。之后也是因为时不时有些意外,所以运货的时候他们就管控起来,不让外人进入,听说近来还在捉一些流浪儿去当苦工呢!”
“唉,我们村也是因为觉得有这些风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才没有参与进去!不过听说附近的村子已经有人过去接触了。”
陈山仁闻言便喝起了水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