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忧思传播那淫祭邪祀,以人做牺,只为满足自己其扭曲的信仰。”
“既然它以祀愚民,以人作畜,乱人礼智,我便断其淫祀,以雷矛罚之,斩于此祭。”
“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我又授那首领牧畜田耕之术,以猛兽替人牲,拨乱反正,还智于民,还礼于天。”
随着画外之音结束,僧侣这才再次惊醒,发觉自己手中齐眉棍已经脱手,瘫倒在地,样子好不狼狈。
它正欲站稳身形,却猛然发觉陈山仁已经蹲在了它的身旁。
这僧侣乃是天地意志取陈山仁的六贼所化。
身为六贼之首的意见欲,它当然知道陈山仁故意不杀他,是想再次引自己入幻境,将自己的指责一个个扳倒,一步步破开自己的心防。
但若这自己用来攻讦陈山仁的借口消失,心防一破,它自然消散于天地,试问它又怎么会甘心?
“不,你不能强行......”
只是陈山仁又怎么会停下,他用灵刃轻轻拍了两下它的脸,一脸嘲讽地看着这地上的意见欲,说出了那诛心之言。
“怎么,你不是问我如何向世人示五德嘛?现在给你看又不乐意了?”
“你只是六贼,贼就要有贼的觉悟,给爷受着吧。”
陈山仁话音一落,两道波纹如期而至,自意见欲的灵台之上覆盖全身,强行把它扯进了幻境之中。
接下来,意见欲又连接看见了两幅画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第三幅画卷讲述的是在一个现代都市背景中,一个少年施暴凌虐,残其同学,后又弑父杀母、圈淫姐妹,恶行滔天。
但因其暴怒无常,被冠以“双向”“超雄”之名,鉴定为精神疾患,只判了囚禁在精神病院之中,逍遥法外,继续残害病友,无法无天。
于是陈山仁便佯装疯癫,潜伏进那病院之内,每日对少年反向施暴,以凶制凶。
使得那少年终究承受不住,心理崩毁之下自曝其恶行,终于绳之于法,执行死刑。
画外之音有言:“这耳听怒化作这少年,以为借病疾之名,便能任意释放心中恶念,肆无忌惮。”
“我就化身那真正的人间恶鬼,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让它每日身如地狱,终令其幡然醒悟,将这公正还之于那被加害之人,将那法度信任还之于天下!”
画外音刚落,还未等意见欲有任何反应,第四幅画卷便于它的心中再次展开。
这最后一幅画卷乃是一片高山密林,一条村落坐落其中,环山而筑,伺水而生,每日男耕女织,炊烟缭缭,入目一片祥和之景。
但是有一天,一只丈许的黄皮潜入山里,那黄皮仙无物不食,见人吞之,见兽食之,见木嚼之。
自那天起,这茂密山林翠绿不再,村庄日渐破败,村民不得已将其供奉起来,每日送上瓜果吃食才能逃得性命,得以苟全。
所幸,一位游方道人经途此地,教导村民设置陷阱,授医布武,又领村民入山中与其大战三日,才斩杀此獠。
道人又将其肉分于村民,将其皮挂于村口作为旌旗以警示后人,这才离去。
最后的画卷演绎完毕,陈山仁的旁白又适时而至。
“第四重里,这舌尝思幻化那黄皮仙,以妖身之无尽食欲,使山民思惧,令其慌建生祠,惶惶不可终日。”
“正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便作那道士,布道教术,又领山民与之奋战,引武德、练血性,噬其肉剥其皮,消除恐惧,使之自强。”
“这,便是吾之德行!”
至此,所有幻境展示完毕,意见欲躺在地上双目惊恐,久久不能言语。
陈山仁在天地意志建立的幻境之中,竟然还能以如此手段,使它一个意识化身再入幻境,以幻破幻。
在它眼中这已是神魔之威,心防尽破。
此时,意见欲周身上下满布裂缝,面色惨白,僧袍处处开裂,悲悯之意也不复存在,只留瑟瑟发抖的恐惧之情、生存之欲。
陈山仁看着地上瑟缩颤抖的意见欲,眼露不屑之意,他冷哼一声,似是在嘲笑这意见欲此刻的窝囊。
“哼,如果你能像那大圣爷的劫难一般爽快,以贼身示人,我倒是高看你几分。但现在的你嘛,就算身披僧袍,你也不是那大德高僧。”
“本来还以为你得了我几分禅心真意,现在看来,也不过是那丑态百出的小小求生欲而已!”
“可笑啊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