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扶苏带着好奇的站了起来,走到嬴野的身旁,二人一同看着远处那招摇着挂在天空上的橘红色太阳,太阳依旧是那么的耀眼,将一切都给照亮。
世上似乎没有什么污浊能够将其污染。
太阳,就是太阳。
“那野儿,你还想讲点什么?”
还想讲点什么?
这一刻,或许是太临近过年了,也或许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影响到了嬴野,嬴野心中思绪万千,想了许多却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他想讲的有很多,但不能讲的更多。
“讲一讲.....朋党吧。”
嬴野最后缓缓的出了口气,说出了这句话。
朋党?
扶苏陷入了沉思当中,这两个字他是知道的,出自孔子的论语之中,原句应当是“君子朋而不党、小人党而不朋。”
将“朋党”而字勾连起来,又是个什么意思?
“是的。”
嬴野面对扶苏的反问,不由自主的说道:“讲朋党。”
他回过头看着严复:“便这样跟李斯说,就说明日孤授课,其一为讲一讲实用学、其二则是讲一讲.....朋党。”
等到严复离开去李斯府邸告知李斯这件事情的了之后,扶苏才是回过神来一样看着嬴野:“野儿,朋党二字.....我越思索越觉着其义之大,其名之深,而不可知。”
“你当真要讲朋党?”
嬴野这一次没有什么顾忌了,直接点头:“是的,讲朋党。”
.... .....
李府
李斯听完了严复所说的话之后,心中思绪万千,想的全都是“殿下为何要讲朋党?”
“朋党是我猜的那个意思么?”
“殿下是在警告我?”
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但最后,李斯终究还是将心神放了下来,这个时候殿下讲朋党应该不是警告他,毕竟他在朝中是真的没有什么朋、也没什么党。
身为皇帝的宠臣、甚至可以说是“佞臣”这一等级的臣子,李斯在百官中的名声并不算很好,他也没有提携很多官员,正是因此,他在朝中并没有什么朋党之说。
这是这个时代的现状。
“可....若不是警告我,那又是警告谁呢?”
“朝中还有谁,有出现朋党的苗头么?如果朋党当真是我所猜测的那个意思的话?”
李斯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的眼睛猛地一亮:“难道....”
刚说出这两个字,李斯就将话再次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他默默的咂了咂嘴:“看来,明日当真是有热闹看了啊。”
.... .....
咸阳学宫,学舍之中。
萧何、曹参、陈平三人在一个屋子中居住,已经月上中梢的时候了,三个人还没有休息,反倒是手中捧着书正在研读。
烛火照亮了三个人面颊的同时,或许也照亮了三个人的仕途。
过了片刻,陈平伸了个懒腰,腰间的疲惫让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而后对其进行按揉。
“你们听说了么?明日太孙殿下要来讲学!”
“说是要讲什么朋党和太孙殿下的实用学,这朋党之说我倒是从未曾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只是不论怎么样,明日太孙殿下只要讲实用学,你我去听便不算浪费时间了。”
实用学的学问此时还没有编撰出来,只是有两年前的太孙殿下在朝上与诸位流派之领袖辩驳时候说出来的三言两语。
这两年不是没有学子研究这“实用学”,但总感觉有些莫名的研究不下去,与研究诸子的学说经典不同。
萧何倒是放下手中的书卷说道:“我倒是觉着,这朋党之说十分有意思。”
他指着自己,又指着两人:“你我三人,不就是这朋党么?”
萧何微微一笑,神色寻常的说道:“你我三人出身同乡,都是沛县之人,这便是“沛县同乡党”,你我三人又都是读儒家学问的,这又算是儒家流派党;再之,你我三人乃是好友,这便是朋党。”
“陈平兄与我家中幼妹有姻亲,我与陈平兄这不是天然的“姻亲党”?”
他的眉宇中带着些许灿烂的光芒:“朋党之说大概便是如此,是在朝堂上拉帮结派才会出现的东西。”
陈平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那殿下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