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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我那日看错了?”
张新心中疑惑,随后唤过亲兵,让他们把左豹等人都叫过来。
没事最好,反正来都来了,顺便拉拢一下感情也不错。
接着张新又看向张牛角,笑道:“搞点酒肉来,咱们今日好好的聚一聚。”
“哎,好。”
左豹等人的府邸都在附近,不一会儿全过来了。
乌雅弄来酒肉,众人大快朵颐。
现在渔阳最不缺的就是肉。
众人一边吹牛聊天,一边感慨着从下曲阳一路行来的不易,气氛十分热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新这才开口问道:“老牛,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所不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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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张牛角一愣,随后怒道:“哪个没屁眼的在大帅面前乱嚼舌头!”
“没人乱嚼舌头,是我那日自己看到的。”张新静静看着他。
左豹等人见状,也放下筷子看着他,气氛瞬间冷静了下来。
张牛角受不住,站起身来挠挠头,“我倒也不是对大帅有什么不满,就是有点生气,觉得”
“觉得什么?”
张牛角把心一横,直接说道:“我等黄巾为什么造反,大帅又不是不知道!还不是因为那些阉货乱政,搞得我等都活不下去了!”
“可大帅却对那阉货百依百顺,谄媚不堪我知道大帅都是为了我等好,可这也实在太”
张牛角的声音越来越小。
“张帅,你这就不对了。”一旁的左豹开口道:“那人虽是阉货,但却也是天使,背后站着的是皇帝,大帅对他客气一些也是应该的。”
“再说了,那日我等也都在场,大帅哪里谄媚了?你竟然因此心生不满,还让大帅亲自来跑一趟?”
胡才、李乐:“是啊是啊。”
“我没有对大帅不满”张牛角涨红了脸,端起一碗酒道:“大帅,我错了,我给你赔罪。”
说完,一饮而尽。
张新有些哭笑不得。
他还以为是什么呢?
原来是这样。
难怪那天设宴招待张让的时候,张牛角的眼中一直挂着不满的神色。
因为讨厌宦官,所以他对宦官客气一点,就成谄媚了?
“罢了。”张新摆摆手,“那日我见你面露不满之色,还以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引得你心中怨恨”
“没有没有。”张牛角单膝下跪,“大帅一直做的都很好,是末将小心眼了,末将有罪,请大帅责罚。”
“我罚你作甚。”张新伸手将他扶起,呵呵笑道:“不过既然你提到了阉货,那你可知阉货为何能够乱政?”
“还不是皇帝昏庸!”张牛角直接说道。
乌雅一个乌桓女人,是没资格上桌吃饭的,现在屋里的这些人都是黄巾旧部,张牛角也就口无遮拦了。
张新令牛丰把守门外,三十步内不准有人靠近,随后反问道:“皇帝昏庸吗?”
“不昏庸吗?”张牛角疑惑。
张新摇摇头,决定趁此机会给部下好好上上课,让他们明白,真正的敌人应该是谁。
这些黄巾旧部,是他将来起家的资本,必须要先统一内部思想。
否则将来争霸天下,连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岂不可笑?
历史上宦官乱政的例子很多,但这些这些宦官真有那么大的能量么?
十常侍的权势滔天,但刘宏死了没几个月,他们就团灭了。
被人呼为九千岁的魏忠贤,崇祯也是说杀就杀。
宦官真有那么牛逼?
不是的,宦官本质上,只是为皇帝办事而已。
皇帝为什么用宦官,还不是为了夺权?
从哪里夺权?
士大夫阶级呗。
东汉的两次党锢之祸就是很好的佐证。
党人最盛的时候,有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
无数士子以他们为榜样,以求能见他们一面,朝中大臣因为害怕他们的指责,甚至人人登门拜访。
最为可怕的是,笔杆子掌握在他们手里。
他们说皇帝是昏君,那皇帝就是昏君,他们说天下大乱,全是宦官乱政的缘故,那就是宦官乱政的缘故。
一点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这样的势力,皇帝又怎能不忌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