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石玫红着眼，右手提剑，直奔地上打滚的何道长。何善只是眼睛伤到了，身上的伤不过是假象，发觉到了石玫过来，他立即起身，提剑应对。
两人打了几个来回，石玫似乎是失血过多，有点体力不支，被一脚踢飞，撞到墙，昏死了过去。
何道长，修为高到他这地步，眼睛基本上可以不用了。他侧脸看向宛姣，道：“内丹，给我内丹！”
宛姣强撑自己站起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何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告诉我为什么啊？”
何善一步步逼近她：“……内丹，我只想要你的内丹。”
宛姣退后几步，不可置信：“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我害死了何芯……是我，为什么是我！”
她感觉头快炸了，抱着头道：“我没错，错的人是你才对。何道长，你连畜生都不如，你不配为人！”
何善正要提剑刺去，宛姣一个侧身，躲开，曲指为爪，直接在他身上留下五指抓痕，触目惊心。
几番下来，何善根本不敌宛姣。宛姣到底比一般狐妖强许多，加上，何善自己已经先失去了理智。
这时，宛姣变作九尾妖兽，一爪子将何善按在地上，直视他道：“你救过我，所以我不会杀了你。”
即使没这条，宛姣也不会杀他的。因为这是来自于她的善良，她的理智，她的本能。她还是青丘的九公主，还是未来的女王，她不能失去这些。
从此，她会自己想办法回去，不会再依靠任何人。
宛姣变回人形：“你走吧，我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她转过身去，合上眸子，不再看他。
何善从地上爬起来，冷笑一声道：“……好，我走，我走就是了。我保证，你以后永远不会再看见我了。”
就在宛姣刚想呼出一口气时，只觉背部忽然刺痛，一柄长剑从她腹部贯穿，鲜血喷涌。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一只痴傻的妖怪，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弃，到手的猎物我绝不会放弃的！”
她一口血哇的一下吐出来，就在何善要抽出剑刺出第二剑的时候，她瞬间妖化成了猛虎大小的九尾妖兽，张牙舞爪的尾巴瞬间将他掀翻在地。
妖兽腹部不停滴血，浑身布满戾气，双目赤红犹如狂暴野兽一般，再也难以抑制，恶狠狠地瞪向他。
“想死！”一声怒吼，旋即九尾妖兽低头，一口咬掉了他的头颅，何善顿时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
几天后。
宛姣和石玫出现在了原先何道长发现宛姣的山上。
来的路上，宛姣已经从她口中得知了何道长所有计划，以及，何道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座山上。
石玫道：“有一个神秘人曾找过他，青丘的结界的位置也是那人跟他说的。所以，那只鹿妖并非是这山里的恶妖，只是为了陪他演戏，才死的。”
顿了顿，侧目道：“宛姑娘，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如果当初能再……何芯，她也不会死。姑娘若是不解恨，便将我这条命也赔上吧。”
宛姣却摇了摇头，道：“你没错，你只是被何善利用了，就像何芯一样。何况，你也付出了代价不是吗。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何芯。”
石玫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道：“那，你之前说被兄弟姐妹背叛一事，是真的？”怎么有点像何芯啊。
这问的。
唉。
宛姣已经想开了，道：“真的。能到人界来，全是拜他们所赐。我想回去，是因为我不属于这里。”
还因为，那边除了兄弟姐妹，还有她最重要的人。
石玫想了想，道：“当初，也是因为这里有道裂缝，你才过来的，至于还能不能回去，就看你运气了。”她只负责把她带到这，剩下就凭她自己了。
走了几步，石玫想起什么来，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道：“希望你，运气不会很差。替何芯说的。”
然后，下午宛姣就找到了原来的那个裂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