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小夜,但,我一定会帮你,尽我所能地帮你。”
夜九儿挑了挑眉,该怎么说呢,她是有点心动了。不知道知月有没有意识到,反正,她觉得自己可能又喜欢上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但是,重新喜欢上,和重新迈出第一步,是两码事。她不确定,知月对她是朋友,还是那种关系。
而且,她忽然想到了昨晚的另一个人,和知月一起的。她勉强挤出一点笑来,道:“我做什么了,要走投无路。姐姐可以不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呃……还别说,知月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一个老妈子,孩子刚回来,问东问西,担心这,又担心那。
她笑着,撩了一下耳边的鬓发,道:“唉,开个玩笑。”
夜九儿端起茶杯,终是道:“昨晚,那小妹妹是谁?”
知月简单解释道:“小瞳,我还散楼的客人。她主人有事要忙,就把她丢我这了……总之说来话长。”
“你们看起来很熟?”
“哪有。小瞳恨不得砍了我。”
夜九儿有点无语,不熟,还一口一个小瞳小瞳的叫。姐姐的这个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回来。
两人各自沉默,过一小会儿,知月还是忍不住担心她,想了想,道:“对了,我昨夜做了一个梦。”
夜九儿的心情似乎放松了一点,感兴趣地哦了一声。
知月道:“我梦见,有一个人一直在等小夜去接他。那人长什么样我忘了,但是,那人好像很爱小夜。”
闻言,夜九儿顿时坐立难安,心虚地看了她一眼,道:“姐姐莫不是又在拿玩笑来打趣我。该打。”
即使是玩笑,知月也能厚着脸皮,煞有介事地道:“我的梦通常很灵验的。说不定,小夜就是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若小夜找不回记忆,对那人是不是太过残忍了。”说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夜九一噎,顿了顿,才微微侧目道:“若是重要之人,又为何会忘。想来,那人和臭男人一样罢了。”
知月竟一时无法反驳。提起重要之人,夜九儿又舔了舔嘴唇,道:“我可不可以问姐姐,一个问题。”
知月道:“嗯,你说。”激动,小夜很少问她问题。
夜九儿正了正神色,郑重其事地问:“姐姐,可有,心仪之人?”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点紧张。
约莫是觉得冒犯,夜九又低了低头,道:“明明姐姐很会酿酒,却从来不沾酒,这,又是为何呢?”
知月道:“呃……我到底,先回答小夜哪个问题。”
夜九儿道:“都可。”
知月看着小夜略带粉的脸颊,想了想,没心没肺地笑道:“因为我不会喝酒,所以我从来不喝酒。如果要问为何会酿酒,跟人学的,熟能生巧嘛。”
九夜微微张大了嘴巴,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不会喝这么简单的理由?!她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她道:“那?”心仪之人呢?
知月双手合十道:“真是抱歉小夜。我,也想喝来着,但我真的不能喝。毕竟我有时候喝茶都能醉。”
夜九儿突然很失落,轻声道:“没关系。姐姐无须要自责道歉,妹妹思虑不周。问了多余的问题。”
不知不觉,两人就聊到了下午。知月醉茶,还以为嘴上说说,糊弄她的,却没想到最后是真的。
夜九儿想趁机问她那个问题,但话到嘴边,改口道:“姐姐?姐姐,你以前,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知月枕着胳膊,趴在木案上,迷迷糊糊道:“我啊,以前我很厉害的……小夜,我讨厌现在的我。”
说罢,响起了细微的呼噜声。夜九儿很想告诉她现在的你也厉害,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她喜欢。
怕她睡在这着了凉,夜九便找来一张毯子给她盖上。
最后到了傍晚。知月伸了一个懒腰,醒来和夜九儿告辞。临走时,夜九儿道:“以前,不无聊。”
知月摆手告别,笑眯眯道:“嗯。好了,不必送了。”
她前脚刚走出惜春阁,一个白衣少年就差点与她撞上,两人对望一眼打过照面,少年显然很着急,但还是俯身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知月姐姐!”
少年背一破旧的褡裢袋,鼓鼓的,像塞了很多东西,露出一角似乎是信封。知月回头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