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令人炫目,且墨色的长发不染一尘,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雍容大度,颇贵气。
那人不远的地方,夜九儿跪伏,一动不动,浑身缠着黑气,嘴里念叨什么,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不服气?”花泽君见赤瞳犹一只可怜的小流浪狗,被踩到尾巴挣脱不出,只能这么恶狠狠地瞪他,半晌,他无声地笑道,“不服气又如何?你还能咬我不成。想坏我计划,你连资格都没有。”
他顺着小狐狸身上的毛,款步走到夜九儿身边蹲下,好言道:“你放心好了,只要成为我的傀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你现在感觉如何?”
夜九儿充耳不闻,嘴里含糊不清,重复着那三个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唉,人言好皮囊千篇一律,就像百无一用是书生,徒有其表罢了。可你的皮囊,和那些世俗的皮囊又岂能一概而论。就算在神界都寻不到与你媲美的人,你的独一无二,再加上你又天赋异禀,资质绝佳,到底是什么命运会让你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呢?你光是恨有什么用?你应该反抗,掀翻这不公的命运,找回真正的自己。”
说完,花泽君缓慢起身,幅度很小的在半空中击了一掌,“啪”的一声,两个浑身血淋淋的女死尸从土里爬了出来,淡淡吩咐道:“是时候将我准备好的那件衣裳拿来了。记住,装在盒子里,谁也别碰,快去快回。莫让我的夫人等得太久。”
他走到“佛像”前,一只手环住小狐狸,另一只往虚空中一抓,一个约三尺法杖出现在他手心里,顶端嵌紫水晶,从里面隐隐散发出能量波动。
伴随他唇齿微动,“佛像”低俯着身子,手指略松了松,赤瞳不知他又在使什么计谋,便暗自不动。
过了半晌,她想将落在他脚边的刀重新收回手里,花泽君显然看出了她的心思,目光缓慢往脚边一瞥,将法杖收起,接着一个男性死尸从地上爬了出来,想要替他捡起那把刀,然而就在这时,那死尸在接触刀柄的一瞬间,像是飞蛾扑进了烛火里,一声惨叫后便化作了一堆灰烬。
“咦。”他挑了挑眉,竟是出奇的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望着赤瞳道:“你是什么人?这刀又是何物?说来饶你不死。”
赤瞳回过神来,早已看他不爽,记得昔日跟随主人去过乡野,见过有人吵架用唾沫,当即便含着唾沫吐了出去,虽然距离远了些,但还是吐到了对方的衣服上。
花泽君愣了几秒才黑着脸,刚想发怒,最后只叹了口气道:“脏了便脏了,无碍。不说便不说,我有的是法子治你这种人。”
他转身要走。赤瞳却忽然骂了一句:“呸!你这只下贱的狗东西,只配得上臭水沟里的苍蝇蛆虫!”
或许是听到“下贱”二字,花泽君这次直接将一张温和的脸憋得通红,正要忍不住出手发泄心中怒气,方才去取衣裳的两名女死尸,去而复返。
花泽君拂袖离开,径自走到夜九儿身边,将盒子里的衣裳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那是一件新嫁衣。
赤瞳看过去,忍不住又随口骂了几句,其中句子里还带了水蛭、臭虫、蜱虫等,一顿虫子输出。
花泽君全然不理会,只当耳旁风,自顾自将小狐狸放到一边睡着,动手便要给夜九儿脱去衣裳。
不管这里有没有外人,花泽君这是要当场亲自给无知无觉的夜九儿换衣裳。赤瞳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比知月还甚,一时之间竟词穷了。
但一想到,若此刻换作是她被如此羞辱,她又该怎么办?难道也要坐以待毙不成,可她现在这样不就是坐以待毙么,还能怎么办?如果是主人……若是主人,他应该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吧。
想到主人,她脑海里又闪现出了,那个没心没肺的蠢女人此刻正在还散楼的后院的桃树下睡懒觉的画面。心想什么时候了,那女人要来早来了。
脱下夜九儿的外裳,里面还有一件抹胸,赤瞳没眼再看下去了,花泽君欲将婚服披上,然而谁也没料到,下一秒,小狐狸像是诈尸,了咬向前者的手,花泽君吃痛惨叫,好容易甩开小狐狸。
赤瞳闻声看去,又见小狐狸速度极快,一溜烟窜到了花泽君的衣袍下,随后狠狠咬在了他的脚腕处,疼痛让他变得愤怒,撩起袍子便将小狐狸踢了过来。赤瞳心里忍不住道一声:“好样的!”
不仅如此,花泽君这一脚还直接将小狐狸踢到了赤瞳的刀边。似乎,每一步都在小狐狸的算计里。
赤瞳努力从“佛像”的指缝间探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