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地喊道:
“从文哥,你找我有事?”
蔺小鱼从小可是后街一霸,稍微有头有脸的人哪有不认识她的?在万全县除了县令,最有名的就属蔺府大小姐了。
“你给我讲讲你们蔺府是怎么运作这万亩良田的?”
“这还不简单?你把万亩良田划成二十亩一丘,到河对面挑五百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分租给他们不就得了?
一亩田产六百斤稻子一百斤油,折成钱收租就行了!我们三府一般都是五五开,各拿一半,谁也不吃亏。”
“这么说,你们蔺府每年光收租子就有一百多根金条,怎么你爷爷说每年全府上下只有五六十根金条的进项,不够你们蔺府花销的?”
叶从文有点不悦,想不到蔺老爷子也没句实在话。
“从文哥,你这样子一看就不是个良民哦,是不是一直偷税漏税呀?”
蔺小鱼笑着调侃道,见叶从文皱眉不语,才耐心地解释道:
“有没有听过皇粮国税这四个字?我们收农民一半的租,朝廷收我们一半的税,你以为那一百根金条都是我们蔺府的?
不管是种粮的农民,还是收租的地主,都要给朝廷交一半的税,你不信可以问问你身后的李师爷,他就是算这个账的。”
叶从文恍然大悟,朝着李师爷问道:
“这么说你们县衙反而拿得最多,种粮的和收租的一共才拿五成,你们啥也不干就拿走一半?”
“谬论!叶队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跟你算一账:
这五成税收是这样分配的,朝廷占一成,郡府占一成,州府占一成,猎魔卫占一成,真正到我们县府手上的只剩一成。
可县府肩负着赈灾济粮,开学堂,养孤寡,还有县府二十八路衙役两千八百人,一千多个保长里正。年成好无所谓,一旦碰上灾年,大家伙的工钱都要找钱庄借钱发放。”
叶从文听到师爷大吐苦水,看其苦大仇深的样子,似乎不像在说谎。一旁的木豆芽不解地问道:
“你们少养点衙役不就行了,工钱都发不出来了还养那么多闲人,不就是在县衙站个岗,有人喊冤的时候叫一声威武吗?”
“叶夫人此言差矣。万全县城乡交接处山匪横行,盗贼出没,又有凶兽猛禽害人,两千八百个衙役都忙不过来,哪里敢缩减呀!
再说,现在抗拒缴纳皇粮国税的刁民越来越多,里正保长根本就忙不过来,要是没有武功高强的衙役出面,我们县府连税都收不上来。到时候只怕县令连官位都保不住,谁敢自掘坟墓呀?”
李师爷越说越焦急,最近县令和县丞都忙着剿匪,连年都没过好,要不然今天来得就是他们两位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想不到朝廷也有难处。这么一说我全懂了,你们正月初五就催着我接收万亩良田,搞了半天是为了扩展税源呀?”
叶从文笑着问道,难怪这么赶,初五就来催促,一年五六十根金条的固定收入,到哪里不是纳税大户?
大客户就该有大客户的待遇,不说打个八八折,让官府伸出援手帮忙垦个荒应该不成问题吧?
“李师爷,你也知道我们铁塔村人少,眼看着马上就是春耕季节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能把万亩良田开垦出来呢?
修水渠,砌防洪大堤,哪个不是耗时耗力的大工程?不如这样吧,今年的稻子就不种了,等到三月份随便种点黄豆吧!”
“叶队长,这也太浪费了!”
王保长在一旁急忙反驳道,不等叶从文回答,又倒豆子一般地说道:
“你这块良田挨着天然大湖,随便砌个水渠就能把水引来,防洪堤可以放在农闲时段慢慢建。这么肥沃的黑土,种黄豆太可惜了,那玩意一亩只有两百多斤的产量,跟六百斤稻子相比,收成连一半都不到!”
一旁的师爷也连声附和,产量减半,那我们县府的税收不是也要减半?坚决反对浪费主粮行为!
“我也知道种稻子产量高呀,可是现在年都没过完,我怎么好让铁塔村村民出来砌堤挖渠呢?”
“叶队长,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砌堤挖渠的事由官府一手操办,你只要开春选择种稻子,我保证你们的水渠和防洪堤都能在汛期前完成!”
李师爷连忙打包票保证,一边对着王保长说:
“王保长,如果叶队长把万亩良田租给你们王家村,半年之内有没有把握把荒田种上水稻?”
“开荒种田没有问题,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