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虞夕闲不会不满,但她会担心。
可寒洛又很沉默。
虞夕闲怀疑他是生病了,也找管家问过,可管家也只告诉她,“寒洛先生现在这样的是正常的,夫人无须担心。”
至于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寒洛的吩咐,管家也不肯多告诉她,最多说一句,“寒洛先生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虞夕闲不解。
她也很不高兴。
既然是正常的,不是什么大事,那为什么不能告诉她呢?
但她更多还是担心寒洛,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表达自己的不满。
而很快,就在几天后的一个夜里,虞夕闲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
这是她不久前养成的习惯,睡觉的时候总是会缩进寒洛的怀里。
而今天,她就被身后往日平稳的“墙壁”突然抽搐的一下惊醒。
她迅速转过身,可作为将她惊醒的对象,寒洛却还在熟睡。
虞夕闲也是这个时候,借着小夜灯微弱的灯光才发现,寒洛在熟睡时眉头一直是微微皱着的。
他在经历一场不太美妙的梦境,亦或者说是身体的不适影响到了他的睡眠。
可寒洛不肯告诉她。
平常那么心不在焉的,晚上还要打扰她睡觉?
虞夕闲心里闷得那口气还在发酵。
她赌气的想起身先去客房睡一晚,于是就挪挪挪的想要从他怀里出去。
然后,她就被一双手臂外面一条尾巴死死扣在怀里。
兽人双臂的力量自不必多说,可明明还在睡着,可寒洛就连那条尾巴也在用力。
虞夕闲没好气的要拍一下寒洛把他也弄醒,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寒洛本就用力的双臂又更加用力起来。
虞夕闲被勒得不舒服,但也被迫安静下来。
然后她便发现,带动寒洛抽动的元凶其实是尾巴。
在安静的夜里,虞夕闲被固定在一处被尾巴缠着,很快就发现寒洛的尾巴在有规律的颤动。
这颤动平常很小,如若不是现在紧贴着,虞夕闲也发现不了。
但它偶尔会来一次大的,这样尾巴往往会使劲,连带着人也会用力抱紧她,平息许久才会松懈。
虞夕闲感觉自己找到了这段时间寒洛不舒服的罪魁祸首。
但尾巴也是寒洛的一部分啊。
虞夕闲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心中发愁自己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发现手底下原本像是疼一样的颤抖的尾巴开始安静了。
黑暗模糊了时间,虞夕闲也分不清上次大的颤动是什么时候。
但她确认自己摸摸尾巴有用。
至少明面上寒洛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使劲勒她,连带着双臂都放松了许多。
她一手搭在尾巴上像是在安抚“敌人”,一边从寒洛的怀里钻出来,坐起来,双手顺着尾巴慢慢往上,试图找到能够平息寒洛病痛的那个“穴位”。
她感觉这应该就像是肚子胀气,也许揉一揉就好了?
虞夕闲已经完全将兽人当做了之前自己搜到的患者,自然也完全没有注意到,黑夜中,房间里另外的兽人也睁开了双眼。
这是生长痛之外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