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的字眼少得可怜。
“他说了什么?”薛洋见江晚吟捏着信纸呆呆地发愣,从他手中抢过信纸,然后看见上面短短的一行字愣住了。
一时间,他竟觉得有些委屈。
这人是当真狠心啊!
养条狗好歹还有些感情呢,而江澄,他们也一起度过了将近十二年的光阴,他却只记得江晚吟一个人。
他给他留了生辰礼,而自己,什么也没有。
真是让人有够寒心。
别说是一封信,哪怕是只言片语也好啊。
薛洋将信纸还给江晚吟,转身走了。
孟瑶担忧的看向薛洋离去的背影。
他知道薛洋心底应是没有表面上这般云淡风轻的。
毕竟,往日里他和阿澄在一起的时间比他长很多。
尽管他对阿澄和江晚吟一体双魂的事情已经知晓,也清楚的知道时光回溯。
但从薛洋和江晚吟的反应来看,阿澄的离去应该并不是信纸上写的“出去走走”那般简单。
尤其,他还是一副灵体。
而他也知道,当初救赎他的人,不是江晚吟,而是阿澄。
但尽管如此,他仍然感激他,因为阿澄,他和阿娘有了一个新的未来。
“阿瑶,你去跟着薛洋。”
孟瑶放心不下薛洋,但不代表他放心江晚吟。
“那你……”
江晚吟清楚他的顾虑,他摆手,“不用担心我,去吧。”
“嗯…,那晚吟你看开些……”孟瑶拍拍江晚吟的肩,转身去追薛洋。
而江晚吟,则是捏着手里的信纸和手中的锦盒发呆。
江来安早就已经退下,空荡的房间中只剩下江晚吟一人。
江晚吟坐在房中,伸手打开锦盒。
锦盒中放置着三件东西。
第一件是一条颜色通红手工编织的红绳,它由六枚银制圆珠,一枚银制扁圆珠,一枚银质矩形银片组成。
江晚吟将红绳系在左手手腕上,通红的颜色配上白皙的手腕,尤其相衬,他手指指腹落在银片上,上面镌刻着八个字——心想事成,平安喜乐。
第二件,是一枚天蓝冻石所制成的印章。
印章通体呈现出一座宝塔的形状,色泽灰蓝,质地明净,其中,蕴含着丝丝云朵状的小飘花,印章的顶端处有个小孔,上面系着一条和印章同色的穗子,最底部镌刻的是他的名字。
江晚吟将印章放下,重新拿起锦盒中最后一件东西。
那是一枚带着一丝微凉触感的冰蓝色指环。
江晚吟看向自己空无一物的食指,将指环戴上。
指环上闪过冰蓝的荧光,下一瞬,指环便在他手中化作一条通体冰蓝的长鞭。
见状,江晚吟举起手柄转动一圈,在临近鞭身的手柄处看到两个极小的字眼。
“冰霜……”
江晚吟呢喃一声,只觉手中的鞭子似乎动弹了一下。
他眸光流转,视线紧紧落在鞭身上,喊道:“冰霜!”
这一次,冰霜却是应和一般,鞭尾处微微立起,靠近江晚吟的脸颊,轻轻蹭了蹭。
鞭子有灵,是一品灵器。
这个认知让江晚吟有一瞬间的惊喜。
他将冰霜放在桌上,这一次,冰霜好似立起的是手柄,它状似不解般,往江晚吟身前蹭了蹭。
江晚吟将它放回原位,试探性问它:“你是江小澄炼制出来的?”
桌上,冰霜手柄往桌面上倒了两下。
见状,江晚吟眼睛一亮,又问它:“那你知道他在何处吗?”
这下,冰霜果断的往两边倒了倒。
看到冰霜的反应,江晚吟的眉头也紧紧皱起,他换了个问法,“他如今,还活着吗?”
冰霜不动了,它立在桌面上仿佛是在思考。
江晚吟目光锁定着它,一刻也不敢移开,最后,冰霜在江晚吟焦心的目光中先是往前倒两下,又往两侧歪两下,最后,它将自己围住,变成一个大圈,而后,又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圈。
江晚吟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
秣陵,苏家。
“大少爷,不好啦,小少爷又病了!”
仆人惊慌的叫喊,打破了苏家夜色中的宁静。
很快,就有人打开门从房内走出。
那是一个着一身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