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
他会出手救人只会有三种情况。
第一:那人他认识,不熟,但是人把危险带来了,他不得不解决。
第二:那人他认识,很熟,他会出手。
第二:那人是他想护之人。
他清楚的知道,苏长安和江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他救苏长安的前提,是完全建立于江澄是苏长安的前身的前提下。
若是排除这种可能,或许,他甚至不会多看苏长安一眼。
这便是夷陵老祖魏无羡和三毒圣手江晚吟的根本差别。
魏无羡永远将其他人的性命看的比自己重,而他不一样,他在乎的,只有自己人的命。
这简单明了的回答,不得不说,真的很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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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苏长安的前身还是苏长安是他的前身,这两者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江小澄开心了,那就是整个世界都明媚了。
这乌漆麻黑的深渊,他也是不想待了。
苏长安用胳膊肘碰碰江晚吟的手臂,讨好道:“晚吟你长得这般好看,就别同我一个孩子般见识了。”
江晚吟背着早就被他从苏长安身上接过的苏眠,没好气哼哼道:“别以为你夸我两句,你就能把我哄好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江晚吟的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未曾减少。
苏长安,不,是江澄。
他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他还是顺着某人的脚步给了个台阶。
“那我最~最~亲爱的江大宗主,要如何才肯消气呢?”江澄带着笑意,特意在最最两个字后面拉长了尾音。
随着话音落下,他好心情的将眼角的余光落在某人身上。
他好奇,这人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可令人失望的是,江晚吟的反应似乎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平平淡淡的,也没有像以前似的气急败坏的怒骂他不正经。
“你别闹,苏眠还在我背上呢。”江晚吟提醒道。
江澄看他一眼,”我哪里闹了?”
“我这么善解人意的给你台阶,你还嫌我闹?”
在江澄的世界里,对于亲近的人来说,他是丝毫没有道理可讲的。
他的话,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江晚吟,你是不是不······”心疼我了?
“我错了。”
指责的话还未开口,就被江晚吟未卜先知的轻声打断。
江澄冷不丁的被噎了一下。
而后恼羞成怒道:“我不同你说了!”
语罢,江澄大步抬脚走了。
他身后,江晚吟看着某人越来越慢的的步子,了然似的扬起唇角。
漆黑无边的深渊中,江澄手中提着一盏莲花形状的蓝色水晶灯,身姿优雅,黑发如瀑,脚下步子缓慢的走着,他的身后,一袭紫衣的江晚吟背着昏睡的的苏眠不紧不慢的跟着,一向泛着锐利寒光的杏眸,此刻,在前方少年看不到的地方尽数融汇成一片春意,在冰霜的光芒映衬下,少年提灯的身影在他的眼底深处逐渐成型。
而他被苏眠双手遮挡的耳垂,早已酡红一片······
江晚吟两世为人,他以为,他早已习惯万事变迁,世间再无一人能够入眼。
可当苏长安又再度变回曾经的江小澄,心跳失衡的瞬间,江晚吟才恍然发现。
并非惊鸿未曾入眼,而是眼前之人已是人间。
可笑经年,竟是错失一场风华绝宴。
细细想来,并非没有端倪出现,只是那时的他,注意力皆是在江小澄的身体上,又怎会有余力去想旁的事物?
毕竟,那时的江小澄身体真的很虚弱,虚弱到连一阵风都吹不得······
思绪流转间,他听前方传来少年的呼喊:“我的江大宗主,你是在和乌龟赛跑吗?”
江晚吟含笑抬眸,步子更快的朝少年奔去:“来了······”
后来的江晚吟想:若是他永远都不曾回来就好了,就像是十七年前那般,一个人走的远远的,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静静的生活,那该多好啊······
——
深渊之上。
密道中央。
密密麻麻骷髅堵塞着密道。
他们没有意识,凭借着身体的本能不停地往密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