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与陈涛相熟,说起话来很是自在。
陈涛连连摆手:“我都说了,忽然推人下水是殿下的主意,以此锻炼你们紧急时能自觉运转沧海诀!”
“我也认可这种锻炼,才推你们的。”
“海上风波难定,偶有岚风,指不定一个疏忽,你就掉下去了,慌慌张张喝几口海水,忘记运转沧海诀,那可难逃一死。”
“只有锻炼到任何时候,能将沧海诀运转自如,才能在大海之上,真正保住命。”
水兵们才不相信,纷纷觉得这就是陈教头的主意:“我不信,上个月我就看到,教头你推我哥时,笑的很开心。”
“是啊是啊,托教头的锻炼,我现在回家钻浴桶洗澡,一碰水就下意识运功,怎么都忘不掉了。”
“陈教头,我们什么时候壮大真气啊,我练起来好慢,水下呼吸活动倒是没问题了。”
陈涛与他们玩笑时,脚底忽然一颤,随后就是平稳的移动。
众人这才不再说笑,而是按照训练时的流程,每个人去到驻守的岗位,扬帆,启航。
他们这一次出海,最主要目的还是训练。
船只试航过两次,确保船体不会出问题,紧接着就是训练人。
让水兵们逐渐适应海上,再训练海上战斗。
其次目的是校对二皇子殿下拿出来的海图准确与否,并且找到那个一年三熟的海外福地。
也不知道二皇子殿下从何所获,但海图基本没问题,前几次航行的人已经验证过几次了。
陈涛也是首次出海,倍感新奇。
与曾经在大江大河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海上风要更大,变化更多端,晃的也更剧烈。
好在这里的人要么出自霞城,早已习惯海浪,要么久经训练,水性极好,不至于有人上来就晕船。
陈涛就这么凭栏远眺,与磅礴大气的霞城城西码头渐行渐远,慢慢的,码头变成一个小黑点,直至完全不见,视野里彻底只剩海天一色。
又航行了一段不短的距离,高杆船桅上设的观海台士卒惊出一身冷汗。
赶忙放下二皇子御赐的手工打磨单筒望远镜,拿起脚底的旗帜,一边循旗令挥舞一边往下呐喊——
“海盗!前方发现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