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赵胜躲闪的眼神,一字一顿道:“这泥土,来自古墓深处,沾染了信物的气息。” 赵胜脸色骤变,如同被戳穿谎言的窃贼,慌乱地辩解道:“你…你胡说!我根本没见过什么信物!”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一阵骚动。
吕不韦故作惊讶地喊道:“难道…难道信物被赵胜公子藏起来了?” 荆轲也适时地站出来,义愤填膺道:“赵胜公子,你这样做,对得起大家对你的信任吗?”
就在刚才,众人还因孙子成功解决幽灵士兵一事而对其钦佩有加,但此刻这股敬意却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怀疑。他们将赵胜紧紧围在中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急切地想要从他口中得到有关信物线索的只言片语。
面对如此汹涌的人潮和连珠炮似的追问,赵胜感到压力如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终于,在众人逼问得几近疯狂之际,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抬起手来,直直指向不远处的孙子,并扯着嗓子高声喊叫起来:“就是他!就是这个家伙偷走了信物!我可是亲眼瞧见他在那阴森恐怖的古墓之中,行迹鬼鬼祟祟,到处乱摸一通!”
赵胜这突如其来的指控犹如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开来。刹那间,喧哗声四起,人们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人则满脸狐疑地打量起孙子来,仿佛要从他身上看出些许端倪;还有些脾气急躁之人,则直接冲着孙子大声呵斥道:“好啊你个贼子,竟敢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快快把信物交出来!”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气氛也愈发紧张起来。
这时,吕不韦从怀中掏出一块沾染泥土的玉佩碎片,高举过头顶:“诸位请看!这是我在古墓外发现的,这玉佩的样式和信物描述的一模一样,而这上面的泥土,也和赵胜公子衣袖上的一致!这足以证明,孙子才是真正的窃贼!”
荆轲立刻附和道:“没错!我也看到了!孙子一定是想独吞信物!” 这块玉佩碎片,正是吕不韦和荆轲提前准备好的伪证。
他们早就预料到孙子会怀疑赵胜,于是提前安排好了这一出戏。
白起原本冷眼旁观,此刻也微微皱眉,看向孙子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就连一向保持中立的邹衍,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毛遂则在人群中煽风点火,将众人的怀疑推向高潮。
孙子被众人包围,百口莫辩。
昭阳如月想要为他辩解,却被众人粗暴地喝止:“你和他是一伙的,当然帮他说话!” 她焦急地看向孙子,却见他依旧冷静如常,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孙子缓缓抬起手,指着那块玉佩碎片,开口道:“这块玉佩,做工粗糙,材质低劣,与真正的信物描述天差地别。真正的信物乃是用上等和田玉雕琢而成,光泽温润,绝非这等赝品可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吕不韦和荆轲,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两位如此拙劣的表演,真当在场诸位都是傻子不成?”
吕不韦脸色一僵,强作镇定道:“你…你血口喷人!这玉佩分明就是……”
孙子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这玉佩上的泥土,的确与赵胜公子衣袖上的一致。但这并不能证明赵胜公子拿了信物,只能证明……有人故意将这泥土抹在了他的衣袖上。” 他说着,看向赵胜,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赵胜公子,你如此轻易地被人利用,真是可悲。”
赵胜愣住了,他仔细回想之前的经过,似乎……
确有些不对劲。
他明明没有碰过信物,衣袖上怎么会有泥土?
难道……
是被人陷害的?
人群中开始出现窃窃私语,一些人看向吕不韦和荆轲的眼神也变得狐疑起来。
吕不韦见事情败露,心中暗骂赵胜蠢笨,同时又对孙子的洞察力感到忌惮。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荆轲!”他低喝一声。
荆轲心领神会,猛地拔出匕首,朝着孙子扑了过去。
他要趁着众人还在犹豫的时候,除掉这个眼中钉!
“孙子小心!”昭阳如月惊呼一声。
孙子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躲过了荆轲的攻击。
他眼神冰冷,盯着吕不韦,一字一顿道:“吕不韦,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吕不韦没有回答,只是阴恻恻地笑了笑,对荆轲说道:“杀了他!”
荆轲迅速冲向孙子,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