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得了癔症?”
无惨:……
“你可以亲自体会一番。”无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手速飞快地面前这人输血。
十分钟痛苦的转化后。
大变模样的仁光从地上爬了起来,周边满是喷射状的血迹。
还有一个吃了大半的人类尸体。
额间裂开一道缝隙,一只新生眼球滴溜溜地转动着,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世界。
身体肌肉隆起,手臂,腿脚都粗壮了不止一圈,从白面小生直接切换成了猛男风。
仁光,勉力站起,回忆起了脑海里的突然多出来的信息,然后看向了无惨。
“这算是变成妖怪了?”仁光喃喃自语,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一种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什么都没吐出来的仁光,缓了一会儿,飞速接受现实。
忠心耿耿的仁光再次发问:“那公子呢?在哪里?”
无惨抬了抬秀气的眉,解释了一句。
“像你这样的活人变成鬼,很快,柊吾变鬼需要时间,等葬礼结束后,再去挖出来。”
无惨没提死人二字。
他不喜欢这两个字。
“把人挖出来,需要钱来养护身体,提早做准备离开这里。”
他需要人手去寻找所谓的青色彼岸花,曾经负责医师相关事务的仁光是个好选择。
仁光面色凝重,他们现在这个不能见光的样子,早晚会被人发现端倪,肯定是得隐藏起来。
得马上转移资产。
仁光瞬间计划起了要做的事情,完全没想起来他食谱变更的事情。
原来有的人是可以保持理智的吗?
无惨把这个案例记在心里后,尝了尝茶水,还是苦的,嫌弃地喝了一口就放到一边去了。
变成鬼,也只有这些饮品的味道没怎么变化了。
以前的甜食,完全不能吃了。
深夜时分,如银盘般皎洁的月亮不知何时被厚厚的阴云所遮掩,原本洒向大地的清冷光辉也随之消失不见,整个世界仿佛瞬间被一层浓重的黑色幕布所笼罩,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而就在这片令人心生恐惧的黑暗里,却正有着一些特殊的存在蠢蠢欲动。
只见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穿梭于藤原宅邸那错综复杂的建筑之间。
此人身形矮小,通体上下皆被一袭漆黑的衣物紧紧包裹,仅露出一双滴溜溜乱转、闪烁着狡黠光芒的小眼睛。
这个身手异常敏捷的小贼,就像一只灵活的猫科动物,在黑夜中左突右闪,动作行云流水。
他巧妙地利用着周围环境中的每一处视觉死角以及精心准备的各种伪装,悄无声息地避开了一队又一队正在宅邸内巡逻的侍卫。
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行,这贼眉鼠眼的小贼心中还忍不住暗自嘀咕。
“真是想不明白啊!如今这年头的这些个贵族们到底都有些什么奇怪的癖好?竟然会有人愿意花大价钱请我来偷这么一个盛放血液的琉璃皿!还有一块石头。”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一想到事成之后所能得到的丰厚酬劳,他便立刻抛开杂念,继续全神贯注地朝着目标前进。
与此同时,藤原仲达睡不安稳。
上任不久的家主被刺身亡带来的动荡、年事已高又要撑起家族重任的心理压力,以及对长子去世的悲痛,让藤原仲达头发迅速变成了全白。
睡不着的藤原仲达睁开浑浊的老眼,就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床前,眼睛发着红光。
心脏刹那间停跳。
差点没被吓出个好歹来的藤原仲达,左手捂着抽疼的胸口,右手颤颤巍巍地伸了出去。
无惨后退一步,不想被鸡爪戳到。
指尖与衣物布料一触即离。
“是你?产屋敷家的那个孩子。”藤原仲达喘了好几口气,这才挤出一句话。
他还记得这种特殊的布料是藩国上贡的,总共也就几匹,冬暖夏凉,纹理细密均匀,有这种衣料做出的衣裳除了他,也只有产屋敷月彦了。
老头子借着月光看着无惨,目光中透露出吃惊。
他向来不待见这个孩子,也不怎么见他,但是就算是如此,这小子不是很瘦弱的吗?怎会瞧着这般健壮?
“你来杀我?”老头整理了一下仪表,语气很平静。
无惨没开口,他在犹豫,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