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强烈,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终于,侯亮平忍不住打破了车内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微微转过头,目光落在祁同伟冷峻的侧脸上,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祁处长,这旅游真的靠谱吗?”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祁同伟,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一丝安慰。
祁同伟的眉头微微一蹙,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仿佛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侯亮平。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问,声音在狭小的车内回荡,让侯亮平不禁打了个寒颤。
侯亮平被祁同伟的目光吓得身体一缩,他连忙像拨浪鼓一样摇头,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急切地解释道:“祁处长,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对您是绝对忠心的,您对我的知遇之恩,我一直都铭记在心。只是我从来没去过缅北,对那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心里有点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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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惶恐,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祁同伟看着侯亮平紧张得像只受惊兔子的样子,心中对他的鄙夷更甚。他在心里暗自想道:“就这么点胆量,还想在这复杂的世界里闯出一番名堂?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冷哼了一声,那声音充满了不屑,然后转过头去,不再看侯亮平一眼,继续专注地开车,将侯亮平晾在了一边。
侯亮平见祁同伟不再理会自己,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的目光落在祁同伟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那双手沉稳有力,掌控着汽车的方向,就像祁同伟掌控着他的命运一样。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决定,为什么没有多考虑一下,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了祁同伟。
“也许我真的太天真了。”
侯亮平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他想起了在警局的日子,那些和同事们一起工作的场景,那些曾经的欢笑和汗水,现在看来是多么的珍贵。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有机会弥补自己的过错。
祁同伟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他看着前方蜿蜒的道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既有对未来的期待,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他知道,这次的缅北之行充满了风险,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他必须利用侯亮平,达到自己的目的,不管这个过程中会遇到多少困难和阻碍。
车子继续在公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变得越来越荒凉。远处的山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雄伟,但在侯亮平眼中,却像是一座座无法逾越的屏障。他的心情愈发沉重,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只能任由命运的摆布。
突然,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侯亮平的身体向前倾去。他惊恐地抓住座位的扶手,眼睛睁得大大的,问道:“祁处长,怎么回事?”
祁同伟面不改色地说:“没事,可能是路上有个坑。”
他的语气依然冷淡,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但侯亮平却注意到,祁同伟的眼神变得更加警惕,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车速也稍微慢了下来。
侯亮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开始怀疑祁同伟是不是在隐瞒什么。他偷偷地观察着祁同伟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的行为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祁同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无法捉摸他的心思。
“难道这一路上真的会有危险?”
侯亮平在心里暗自担忧。他想起了那些关于缅北的恐怖传闻,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回到家乡。
祁同伟似乎察觉到了侯亮平的不安,他冷冷地说:“别那么胆小,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他的话虽然是在安慰侯亮平,但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温暖,反而让人感觉更加不安。
侯亮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谢谢祁处长,我相信您。”
但他的心里却在想:“我真的能相信他吗?”
他的目光落在车窗外,看着那一片荒芜的景色,心中充满了迷茫。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路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仿佛是鲜血的颜色,让人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祁同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