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刘世昌依约踏上前往纣灵镇为安天逸夫人复诊的路途。一路上,他满心笃定此次定是最后一次复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上次诊断时安夫人那病入膏肓的模样,暗自叹息这一回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但待他抵达目的地,刚踏入房门,便惊得呆立当场。
只见安夫人面色红润,竟与常人无异,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急步上前,伸出手为安夫人把脉。
这一把脉,差点让他的手都抖起来,原本那要命的绝脉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的安夫人,除了神色间略带几分虚弱,已无半分重病之人的迹象。刘世昌行医炼丹数十载,如此奇异之事,简直闻所未闻,他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迫不及待地问安天逸,安夫人这是什么情况,得知是儿子刘伟的朋友李不凡治好的,那个能制造蓝色小药丸的年轻人,刘世昌心里又是震惊又是好奇。当下也顾不上别的,心急火燎地回了地英城,拉着刘伟就去找李不凡。
所以此时他看着李不凡,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身体微微前倾,说道:“老夫实在好奇,你究竟是如何治好安夫人的?”
李不凡见他如此急切,微微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将治疗的方法一一道来。
刘世昌听得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震惊地说道:“你是说,那绝脉并非真的绝脉,只是一种病症?”
“没错。”李不凡镇定地点点头,“原理我刚跟您解释了,是她的血液和骨髓出了问题,才致使您误判为绝脉,我为她置换了血液和骨髓后,她便渐渐康复了。”
刘世昌满脸惊叹之色,连连摇头赞叹:“贤侄这等本事,当真是世间罕有!老夫行医多年,却从未听闻过如此神奇的医术,你这本领究竟是师从何处啊?”
李不凡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谦逊的笑意:“不瞒伯父,这都是我平日里自己琢磨出来的。”
刘世昌听闻此言,心中对李不凡的钦佩更甚:“贤侄真乃奇才!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言罢,他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轻咳一声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贤侄可否应允?”
李不凡连忙摆了摆手,真诚地说道:“伯父但说无妨。”
刘世昌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怕贤侄笑话,老夫身为高级炼丹师,却自幼对炼制提升功力的丹药毫无兴趣,一心只痴迷于治病救人之术。”
说到此处,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恳切与期待,“所以老夫想厚着脸皮请贤侄将这救人的医术传授于我,老夫愿出重金酬谢。”
李不凡赶忙上前一步,轻轻扶住刘世昌的手臂,笑着说道:“伯父这是哪里的话,您想学,我自当毫无保留,谈什么报酬。”
他对刘世昌想学医术这事并不反感,反而挺高兴,毕竟能教一个高级炼丹师,那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事。而且把现代医学传播出去,还能增加自己的改造进度值,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念及此处,他接着道:“不过这医术博大精深,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学成,需从基础理论慢慢学起,伯父可明白?”
刘世昌点点头,眼神坚定:“老夫明白,定会用心钻研。”
“那我便从基础讲起。”李不凡微微点头,开始耐心讲解,“我这医术是这样的……”
他用简单易懂的比喻,好让刘世昌理解现代医学的原理。
刘世昌不愧是高级炼丹师,脑子转得快,没多久,就慢慢掌握了一些跟这个世界不一样的诊断思路和治疗方法。
三日之后,凉亭之中。
“不凡啊,这几日听你讲学,老夫仿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可惜啊,家中传信,即将有贵客临门,老夫不得不回去应酬,实在是舍不得与你分别。”刘世昌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一杯酒,双手递向李不凡,“来,老夫敬你一杯,聊表感激之情。”
李不凡双手接过酒杯,与刘世昌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几本自己连夜赶写的现代医学笔记,递到刘世昌手中:“伯父无需惋惜,这三日夜间,我已将所学医学知识尽皆整理成册,您带回去可慢慢研读。”
刘世昌双手颤抖着接过医书,道:“贤侄,你对老夫如此倾囊相授,老夫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伯父言重了,无需报答,我深知伯父心怀医者仁心,只盼这医术能在您手中传承发扬,便足矣。”李不凡微笑着摆了摆手。
他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