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英城。
与乔风匆匆作别后,李不凡片刻不敢耽搁,小心翼翼地将身受重伤的便宜二叔火速送往刘家丹药店。
幸好有刘世昌,在他精心炼制的疗伤丹药以及其新掌握的缝合技术的全力救治下,不到半日,二叔的生命状态终于趋于稳定。
李不凡长舒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望着病床上仍在昏睡的便宜二叔,转头对福伯说道:“福伯,说说吧。”
福伯自然明白李不凡想问何事,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追忆,思索片刻,缓缓开口道:“少爷,老爷本是南面地短城李家嫡系大少爷,只因为……”
李不凡专注地听着,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缘由。
原来,他爹和地短城城主的女儿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然而,城主却因他爹身份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但他娘勇敢无畏,为了爱情,毅然与他爹私定终身,并有了他。
可不幸的是,他娘因生他难产离世。地短城城主因此误会他爹,以为他爹自私自利,为了要孩子而不顾他女儿的性命,故而怒发冲冠,欲要将他爷俩全杀死,为女儿陪葬。
而他爹在他娘临终前曾发过誓,一定要将他抚养成人,于是无奈之下,只能远遁他乡,来到这地英城艰难求生。
对于这样的说辞李不凡心中不大相信。
地短城城主的女儿怎会如此轻易地难产而死?
他爹十八年前不过是一个刚踏入聚气期的修者,又怎能从灵丹期强者的手中顺利逃脱?
这其中必定暗藏玄机,绝非表面这般简单,不过瞧着福伯那一脸悲伤的模样,李不凡心里清楚,福伯应该只知道这个版本,对真相应该是毫不知情。
想到此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病床上的便宜二叔身上。
他满心好奇,他爹此次未归,却派二叔李远志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说来也巧,恰在他目光落在李远志身上不久,李远志的眼皮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双眼。
见状,李不凡眼睛一亮,急忙一个箭步上前,微微俯身,轻声说道:“你醒了,二叔。”
“你是……我哥的儿子?”李远志刚苏醒,脑袋还有些昏沉,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疑惑,虚弱地眨了眨眼睛,待看清面前这与他哥哥有着七分相似面容的年轻人称呼他二叔时,他才渐渐反应过来。
“二叔,我叫李不凡,是我爹的儿子。”李不凡赶忙说道,话一出口,他便觉懊恼,心中暗忖这话说得实在愚蠢,他不是他爹的儿子还能是谁的。
李远志稍稍缓了缓心神,却没第一时间和李不凡相认,而是缓缓抬起手,从脖子上取出一块鱼化龙玉佩,目光中带着审视,问道:“这是我李家身份凭证,你有吗?”
李不凡心中暗自感叹这二叔行事还挺谨慎,随后也从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回应道:“你是说这个嘛?”
李远志仔细端详了一番,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释然,有此凭证,李不凡的身份已然确凿无疑。
“二叔。”李不凡将玉佩塞回脖子里,紧接着问道,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急切,“既然身份已明,二叔能否告知我爹他身在何处,为何没有回来?”
“暂时不能说。”李远志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你爹让我代他问富贵哥三个问题,回答完了,才可以说别的。”
“什么问题?”李不凡满心疑惑,眉头紧皱,实在搞不懂便宜老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双手不自觉地抱在胸前。
“第一个问题,我走之后,不凡还有没有吃喝嫖赌。”
福伯立刻摇了摇头,神色严肃,挺直了腰杆说道:“少爷自老爷走后,从未涉足那些地方。”
“第二个问题,我走之后,不凡有没有刻苦修炼,努力经营器宝阁?”
福伯看了一眼李不凡,眼中带着一丝欣慰与自豪,再次朝着李远志摇摇头道:“没有,少爷不仅修炼刻苦,更是将器宝阁经营得风生水起。”
“第三个问题,富贵,你确定以上两个问题据实回答了吗?”
一听第三个问题,福伯无奈地点了点头道:“确定。”
他知道老爷怕他偏袒宠溺少爷,替少爷说假话,但他真的很想告诉老爷,你走的这几个月,少爷不仅从淬体期悄然晋升至聚气期,更是赚取了你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灵石,他就是想偏袒都没机会啊!
“既然如此。”李长远从腰间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