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主儿上次点拨,秦公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秦立现在对如懿那边,就是例银照样给,东西也不差多少,只是一样的东西品质也次了许多,面儿上都是一样的。
不管外人怎么说,秦立一概说按照规矩发放的,不会出错。
之前秦立苛待翊坤宫,那是极其的明目张胆,平日里饭菜比答应还不如,加之如懿这些年时常被克扣,之前进冷宫也没有多少银子。
从前家中贫困艰难时更是常往宫外送银子,现在翊坤宫自然没有多少底子。
现在被内务府克扣,之前还被罚俸几个月,现在是一点银子都没有了。
到了年节,翊坤宫好不容易有了些银子,都被如懿拿去买了新衣裳,打算裁了过年穿的。
底下的奴才们倒也得了,但是若是她们想,只怕还是银子结结实实地落在自己的手里。
一时之间,翊坤宫的奴才们都私底下议论娴贵妃抠门的很。
而且到他们手上的料子也不好,还灰扑扑的,他们看了都觉得拿不出手。
江与彬在太医院当值的时候,一个宫女匆匆过来喊他:“太医,我是永寿宫的宫女,平日里给我们主儿诊治的太医不在,劳烦您去永寿宫看看。”
江与彬没想到居然会有永寿宫的人过来喊他,现在当值的其余三个太医都不在,只能他过去一趟了,江与彬带上药箱说道:“那我立马过去。”
永寿宫里一片欢欣向上,每个宫女太监都穿得厚实极了,就连站着守门的太监脸上都带着笑。
江与彬第一次来永寿宫,整个人拘谨得不行,从头到尾都微微弓着身子,等进去了,就闻到一阵香风传来,他一抬头,就看到卫嬿婉好奇的看过来。
身边的宫女低声解释:“主儿,奴婢方才去没见着许太医,太医院只有江太医在当值,奴婢就叫了江太医过来。”
卫嬿婉点点头,轻轻扬脸叫一旁的春婵和澜翠过来:“江太医,劳烦你帮本宫的两个贴身侍女瞧瞧,她们两个手上的冻疮生了多年,您瞧瞧可有办法根除?”
春婵感动的两眼热泪:“奴婢们都已经习惯了,主儿何必叫太医给奴婢们看。”
澜翠如出一辙的感动脸:“是啊,奴婢们能有如今的日子,早就满足了。”
江与彬对于春婵和澜翠两个人的话并不意外,让他意外的是卫嬿婉。
只听她说:“说什么呢,从前没有办法,如今本宫都成了一宫主位了,不得把你们伺候好了。赶紧叫太医瞧瞧,大过年的,可别生着病过了。”
江与彬心情复杂,令嫔对着当初的同伴都这么关心,惢心却……
生出这个念头的江与彬心里一惊,他怎么能这么想娴贵妃娘娘?
江与彬心里一凛,顿时不敢多想,在听到卫嬿婉发话的时候连忙上前给春婵和澜翠一起看手上的冻疮。
的确是许多年积累的了,江与彬温声对她们二人说道:
“二位姑姑手上的冻疮的确是陈年旧伤,微臣给你二位配上养手的冻疮膏,每日早晚擦手便好的快些。只是若想来年冬日不再复发,还是得细心调养,少沾凉水为妙。”
然后又听卫嬿婉说:“都听清楚了,往后你们到冬日了多烧些热水,没了柴禾炭火,咱们去跟内务府多拿些,不必担心这些。”
“难不成你们主儿我连永寿宫的这几个瘦猴子都养不起不成?”
而后看到一旁笑得跟弥勒佛似的王蟾,又看他圆了一圈的脸,卫嬿婉顿时话锋一转:“当然,王蟾除外。”
王蟾顿时佯装伤心:“主儿,您可不能不疼奴才了啊!”
澜翠嗤笑:“王蟾公公,你瞧瞧你这脸入冬以来都胖了一圈儿了,难怪主儿养不起!咱们啊,都怕你成了饕餮,把咱们永寿宫都吃穷了。”
一时之间殿内笑语不断,被调侃的王蟾乐呵呵的耍宝。
此时,整个永寿宫就只有江与彬一个觉得不是滋味儿。
这样的氛围,是翊坤宫从未有过的。
惢心也从未跟永寿宫里面的人一样,开怀的笑着毫无阴霾。
等闹过了之后,江与彬也准备离开了,卫嬿婉对他说道:
“劳烦江太医着人多送些冻疮膏过来,本宫怕永寿宫里的人从前多少有这个毛病。”
“是,微臣明白,一定早些做了送过来。”
卫嬿婉点头,吩咐身边的一个圆脸宫女说:“灵翠,送江太医出去。”
灵翠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