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站在启祥宫门口看着进保带着人把贞淑几人带走,她捂着自己的肚子极尽癫狂的看着他们:“贞淑!你们要把贞淑带去哪里?!”
“贞淑!”
进保看着如此失态的嘉妃,规规矩矩躬身说道:“嘉妃娘娘,安吉大师一案皇上已经查明,现在需要带贞淑姑娘去审问。您放心,皇上早已吩咐,不许屈打成招。”
“您身有皇嗣,还是保重身子吧。”
进保带着人离开,嘉妃也被禁足了。
宫中两位高位嫔妃都被禁足,一时之间宫里人心惶惶,低位嫔妃都安安分分窝在自己的宫中,都在观望着情况。
永寿宫里灯火通明。
月光倾洒而下,碎如残雪,院子里,卫嬿婉漫步在墙角树下,心情颇为沉重。
若说从前,她对于弘历只是有些怀疑,但是经此一事,她更加笃信眼前的皇帝,是她极为陌生的皇帝了。
春婵和澜翠站在一旁,二人对视一眼似乎并不明白她们主儿怎么一回来突然就忧愁起来了。现在娴贵妃和嘉妃都被禁足,怎么主儿心情更加沉重了呢?
卫嬿婉转身走向正殿的方向,春婵连忙上前搀扶。
“主儿,您在担忧什么?如今娴贵妃和嘉妃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有什么可担心的?”
澜翠也不解:“是啊,如今宫中掌事的除了纯贵妃就是您了。”
卫嬿婉摇摇头,现在再也不敢轻看任何一个环节了。
“咱们皇上越来越高深莫测了,本宫心中不安。你去告诉进忠,往后行事小心一些,咱们少些接触,莫让皇上发现了。”卫嬿婉吩咐道。
春婵点点头:“是,奴婢叫人悄悄过去。”
“对了,贞淑那边能问出什么来吗?”卫嬿婉坐下之后问了一句,春婵听了摇摇头,也不由感叹:“贞淑也算忠心耿耿,进了慎刑司一个字都不肯说。”
“既如此,也不必重刑拷打,查不出什么就查其他的。”
“启祥宫这么多人,本宫可不信她们上下一心。”
春婵点头:“慎刑司的嬷嬷会明白的。”
只是启祥宫的事情还没有个结果,翊坤宫就已经把事情交代的干干净净。就连三宝都没能抵抗下来,把凌云彻进翊坤宫的次数交代了干干净净。
而惢心依旧称所有的东西都是她做的,这时候进保就说:“惢心姑娘,你当真一句话不说吗?”
“不管怎样,主儿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不会污蔑我们主儿。”
进保又说:“娴贵妃自你进慎刑司之后再无半句求情的话,在养心殿的时候娴贵妃也迫不及待叫你出来顶罪,惢心姑娘,值当吗?”
“江与彬这些日子可是直接求到我跟前了,在冷宫的那段日子里面,只有你陪伴在娴贵妃身边。”
“娴贵妃和凌云彻没有私情。”惢心麻木的看着前方,虽然知道进保这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可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刺痛。
进保笑:“凌云彻在冷宫之时对你们多有照顾,是皇上的吩咐。”
“只是他自己生出觊觎之心来,却是有违臣子的本分。凌云彻这人一旦喝了酒就出言无状,你们在冷宫里面的事情早在侍卫当中宣扬出去了。惢心,你现在只是做无谓的挣扎。”
“若是你不仔细说清楚,若是其中有人捏造事实,那就不好了。”
惢心沉默下来,心中挣扎许久,终于还是把冷宫里面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进保叫人把事情都记了下来,把事情查清楚之后就全把证词递交进了养心殿。
弘历看过之后只觉得果然如此,如懿也并非对凌云彻无情。
二人之间没有苟合,却也相处甚密,如今凌云彻已死,如懿到底是宫中嫔妃,不好大动干戈。
故小惩大诫,弘历卸了她的六宫职权,以娴贵妃管理后宫不利为由,让她在翊坤宫禁足半年,每天必得抄录《女则》与《女训》,让她好好静静心。
宫中事宜交给纯贵妃和令妃一起办了。
万寿节当日,宫中举办宴会,卫嬿婉穿着礼服赴宴,看着歌舞高兴的没心没肺。
弘历居高临下,自然注意到了她,唇角也露出一个笑容来。
如今宫里的人和如懿交好的只有意欢了,纯贵妃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心里也没了多少雄心壮志。现在一心一意照看着自己的孩子,不参与这些事情上来。
万寿节当晚,太后就召弘历去了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