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礼,当真折磨人。”
春婵点头说道:“是啊,也不知道往后还有哪位公主能超过璟瑟公主的这个排场。”
“谁知道呢,不是谁都有这个造化的。”
澜翠端着温水进来,闻言笑着道:“等主儿生了公主,可不是就有这个造化了?”
她从药瓶里头拿出来两个药丸,卫嬿婉接过之后就着水咽下去。
苦涩在嘴里蔓延,连她的心绪也跟着变得苦涩起来。
“再说吧。”
她倒宁愿那个孩子,不再降生到她的肚子里。
免得后头又被人带走教养,变成戳向自己的利刃,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长春宫里一片冷寂,今日的热闹将她身边唯一的活力都抽走了,如今心里空落落的。
素练服侍她沐浴之后,又端来一碗药。
看着这黑乎乎的药汁,富察琅嬅自嘲一笑:“整日喝这些药,本宫都成了药罐子了。”
素练劝她:“娘娘,您的保重自己的身子。”
“本宫,怕是撑不住了。”富察琅嬅失神,随后吩咐素练:“明日你去请令嫔过来。”
富察琅嬅总有些事想要交代。
公主府里,璟瑟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额驸,对方看着倒是没有蒙古的粗狂,看着斯斯文文的。
也是,常年养在京中,被各种规矩拘着,想也活泼不了多少。
璟瑟看着他给自己行了礼之后说:“进来吧。”
他们现在还在京城的公主府里面,九日之后还得回宫面见帝后。
皇阿玛说皇额娘病重,许她在京中多留两个月,好能照顾皇额娘。
只是璟瑟总觉得心里不舒坦,皇额娘如今的这个样子,她看了都觉得心惊。
似乎有什么,很快就要离自己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