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自诩见多识广的许先生此时也不由长叹,念叨着世风日下。
“你爹明明是好心从山贼手中救了姑娘,那姑娘的家人却反过来污蔑是你爹污了他们的清白。”
“此事不论放到什么时候,都极为罕见稀奇。”
“没想到人竟然能坏成这个样。”
“老夫还真是开了眼了!”
说到最后,许先生吧咂吧咂嘴,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感慨。
这事儿就算是他遇上了,恐怕也得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一听夫子也如此感慨,何秋雨点头如小鸡啄米,煞有一副见到了知己的相见恨晚。
“谁说不是呢?”
“若是只有那姑娘的家人脑子不清醒也就罢了,毕竟女子清誉素来大过天。”
说到这里,何秋雨的语气停顿了片刻,脸上表情尽是烦闷和愤慨。
“可那姑娘自己也是个拎不清的。”
“非说什么清白已经给了我爹,寻死腻活地偏要嫁进来当续弦,哪怕是个妾都行。”
“你说说,这不是胡闹吗!”
“我可是家里独子,我娘过世的早,现如今再给我整来个小娘,生个弟弟?”
一番话说完,何秋雨再次长叹一声,整个人都有些颓然。
想他爹一介武夫,脑子里除了打仗就是行军习武,一把年纪了还能遭上这么一遭。
连带着家里都成了不少人的谈资,当真是遭罪。
“我爹现在为了避嫌都已经躲到军营中去。”
“那姑娘进不去军营,便日日夜夜守在我家门口,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何秋雨的脸也随之拉得老长,苦哈哈的开口说道:“我是不打算管她到底想什么,反正我就是不想要小娘。”
“再说了,我爹要真娶了她,那不就坐实了我们家污了那姑娘的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