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琦的介绍,那几位文坛名士逐一站起身,纷纷颔首致意。
席下的学子们顿时兴奋起来,纷纷小声议论,神色中尽是激动。
说到这里,赵琦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微微颔首望向一旁的姜孟川,笑着开口说道:“今日,我们此次院试的榜首姜孟川也有到场。”
“希望今儿个的这诗会,孟川你也能不吝赐教,与众人切磋一二。”
赵琦此言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了几分,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在了姜孟川身上。
姜孟川站起身来,举手作揖,谦逊地开口说道:“多谢赵学士抬爱,孟川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当。”
“今日能与诸位前辈同席,已是莫大荣誉。”
“孟川必虚心向学,绝不敢妄自尊大。””
他语气平和,却自有一股从容与风度,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人眼前一亮。
连席间的几位名士也不禁微微点头,显然对他印象不错。
然而,在稍远的一些座位上,贺铭玉和程天赐坐在一起,脸上却充满了嘲讽的笑意。
“这小子倒是会装模作样,一副谦逊有礼的样子,真是让人下头。”
贺铭玉冷笑着,手指不住地把玩着酒杯,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屑。
一旁的程天赐更是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的开口说道:“赵学士和那些名士不过是看中了他的榜首身份罢了。”
“等他稍后出了丑,才知道什么叫自取其辱。”
听到程天赐这话,贺铭玉挑眉一笑,压低声音开口说道:“会儿我就看着这寒门子弟,如何在文坛前辈面前丢人现眼。”
他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望着姜孟川,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挑衅与轻蔑。
姜孟川似乎有所察觉,眼神扫了一眼那个方向,正巧与程天赐的视线撞上了。
程天赐则是不躲不避,朝中姜孟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是在挑衅一般。
姜孟川神色不动,只是将目光收回,面色如常,但心中已然生出几分戒备。
“看来这诗会,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啊。”
姜孟川心中暗自冷笑,内心却波澜不惊。
他重新落座,低声对何秋雨说道:“秋雨兄,今日的宴席,不仅仅是今日文采的较量,也得提防着人心啊。”
听到姜孟川这话,何秋雨微微一愣,但也很快就明白了姜孟川的意思,随即压低声音笑道:“孟川兄说得极是。”
“不过,这种场合,你怕他们作什?”
“只管放手去做,我在旁边为你捧场就是了。”
二人聊天之际,学子们已经兴致勃勃的开始吟诗作对。
庭院内,竹影斑驳溪水潺潺,桌案有序的排布着,曲水流觞。
各色精致的酒盏顺着细细的溪流缓缓漂向席间的众人,时不时就有学子捞起酒盏,端正姿势,朗声吟诵。
每到有出色的诗句,便能够引来阵阵叫好声。
赵琦坐在主位,捋着花白的胡须,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与欣慰。
他面前的酒盏微微摇曳,映照着他带着些许笑意的面容。
“好,好,好!”
他不时点头赞叹,语气中尽是欣慰:“今年果然是多才之年,这等文采,实属难得!”
正如同他所说的那般,又几个文采不错的学子妙语连珠,赢得了场内名士们的赞叹。
虽然已经有了不少学子起兴,但赵琦的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姜孟川的身上看。
身为此次院试的榜首,此刻却出奇的安静。
只见他静静地端坐在近主座的位置,手中的酒杯轻轻转动,目光不曾随着别人的吟诵而摆动。
他神色淡然,却似乎被席间一种无形的隔膜隔开,与这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赵乾暗自思忖,心里有些许不解与失望。
莫非此子只是文章惊世,却欠缺即兴之才?
若真如此,未免令人遗憾。
他的目光在姜孟川的身上稍作停留后,又慢慢移开。
若当真如此的话,自己倒也不应该点名为难他。
就在此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仿佛石子陷入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诸位才学过人,我贺某佩服不已!”
只见一人从席间站起,衣着整洁,面容俊朗,语气中虽带着几分敬意,却隐约透出一丝挑衅:“不过今日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