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九冷峻的眉眼,透着无情,轻吐三个字,“不可以。”
闻言,福满满嘴一撇,小脸皱成一团,便听到江京九说:“真丑。”
同时捞起她的手臂,放在他腰侧,福满满表情回弹,手臂用力紧紧环住他的腰,脸贴着他心口,头顶恶魔又发话,“一百万服务费,咱们利息就按高利贷的算,利滚利!”
福满满以为他是嘴硬心软呢,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独特的话。
吓得连伤心都不敢了,立马松开江京九的腰,后背紧紧贴上冰凉的墙体,唯恐江京九会跟她要一分钱。
“我不抱了,你离我远点。”
江京九顶了顶腮,一脸戏谑,“松开也算抱过,以后每个月记得给我打钱还债。”
好想头上长犄角一头顶死他算了。
“你腰上镶钻了吗?抱一把一百万?”福满满委屈,眉头紧锁,“我就算去抱钻石,也不用花钱啊,店员只会夸我戴上真好看,劝我买下来,而我没钱,只会逃之夭夭!”
江京九又拉着她的手臂环到腰侧,磁性的嗓音低沉蛊惑:“小爷我身上掉金粉,蹭一下是你的福气,跟我沾边的破烂也金贵。”
福满满的情绪,一会跳到感动,一会跳到愤怒,被他摆弄的左右横跳。
抱着他新鲜的香皂味钻入鼻息,被朱家三口搅动起伏的心绪安定下来。
过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江京九拐着弯骂她是破烂。
松开江京九时,福满满嘴也没饶过他,“臭屁小孩。”
江京九的身体紧紧把她钉在墙上,恨不能给她挤成肉泥,福满满有些尴尬,“我要回去补妆,你能不能让个道?”
小孩高傲的很,视线朝上,幽幽启唇:“福满满,几天时间你给我起了两个外号了,我该送你个老天才电话手表夸你真棒,还是给你吃一枪子儿?”
“不至于不至于。”福满满推搡他插科打诨,明明她是年龄大的那个,跟江京九碰面却总是处于下风。
她很怀疑自己大江京九的那三年是不是白活了。
江京九像堵铁墙,又硬又重,她推不动半点,大喘了口气,福满满眼珠一转,偷偷往上瞄他一眼,计上心头。
她纤细灵活的手指化身痒痒挠在江京九身上作乱进攻。
江京九就那么居高临下睨着她,好像在放任一个孩子任性调皮的大家长满目沉重。
挠了半天他纹丝不动,高冷的如同悬挂在九天之上的月亮,洒下淡薄的月光。
“我没痒痒肉。”他说,“但我猜你肯定有,你挠我半天,该我了吧?”
福满满如同惊弓之鸟,白嫩藕臂交叉挡在身前,“不、可、以。”
她会笑死不能自理。
为了免受刑罚,福满满只好另寻他法,“那个我没带手机,现在几点了。”
说罢她抓住江京九的手腕,看她腕表上的时间。
“哎呀,我快没时间了。”她知道离开场还有很长时间,佯装急切,拿出看家本事冲江京九撒娇搓手乞求,“求求你了,让我回去补妆,我好挣钱还你债呀。”
江京九微不可察提了下唇角,很快压下去,“那也行,等结束再罚你。”
和江京九在角落里闹了半天,福满满眼睛也不红了,也不想哭了。
毕竟还是和他待在一起更危险。
阴晴不定的脸,她难以琢磨。
见机,福满满迈开腿,擦肩之际,江京九忽然又拽住她,颀长身形微微侧转,墨镜别在头发上,那张脸透着天生的高高在上。
他启唇,不知羞耻地要求:“亲你老公一下再走。”
福满满一怔,宝蓝瞳孔摇摇欲坠般震颤,莫名心跳加速。
下一瞬她微微踮脚在江京九白皙皮肤上印上一枚红色唇印。
福满满留下一句,“你好骚啊。”然后兔子一样窜着跑远。
奔跑途中一路捂着心口,把那颗因一句话活泛的心脏强行按压回去。
一遍遍警告自己,这人的话可不能信,一听就是逗她玩的。
出门时还骂她诈骗犯。
对对对,想起他莫名骂她,那些燥热和蠢蠢欲动全都偃旗息鼓,恢复成一捧死灰。
福满满走到休息室门前,用力敲了几下脑袋。
见色起意的脑袋没救了。
好涩晚期。
站在休息室门口竟然没听到里面嗡嗡的聊天声,福满满一打开门发现里面的模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