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被江京九嘴脸吓得直撇嘴,暗道果然长得好看的心都黑。
越好看越黑。
她仿佛置身一场逃命游戏,左躲右闪,一个死字,始终紧逼不舍追在身后,令她不得片刻喘息逃亡。
福满满转换了态度,眼神开始变得眉眼如风,靠着门的身体向江京九靠拢。
江京九不知道她要耍什么花招,只盯着一动不动。
福满满娇软的手臂环住他脖颈,她穿白色家居服领口较宽松,手臂扬起时,露出一侧圆润香肩,身体贴上他那件薄薄的镂空衫,两个人能清晰感知彼此体温。
她的指尖柔软似水,从他后颈攀爬穿插他狼尾发丝内,“弟弟,你要求我这么多,是不是同理,你也要对别的女人克己复礼?”
江京九发质微硬,福满满指尖不老实地卷着头发转圈圈,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别叫我弟弟。”江京九傲娇,“在我家出轨的男人,是会被鄙视的。”
不止鄙视,还会被剔除族谱,莫名丧失继承权……等一系列后遗症。
这都多亏了他外公和爷爷,才有了这项家规,当年江姗和商戏在一起一波三折,两个老头联合定了这么一项家规。
第一个受害人是商戏。
他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就被外公和爷爷按到小板凳上,学习男德课。
美其名曰,男人的男德要从小培养,长大之后才刻骨铭心。
但江京九觉得没什么用。
有心者不用教,无心者教不会。
基因决定一切,继承到位了,就算在他面前摆一堆性感尤物,他也可以不为所动。
不说对女人有阴影吧,因为课上的太深刻,导致他前面二十多年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所以他不会轻易碰任何一个女人,包括眼前的这个。
他更厌恶不洁的男人,例如商昱珩,下等人的基因是无法通过教学去把他培养成一个男人该有的模样。
他们遵循动物本能去发泄原始欲望,怎么教?能成才?
第一次见就撞见他和别的女人玩那么嗨。
管不住下半身的蝗虫,也配姓商。
他在心底深深唾弃这类人。
听到他这么说,福满满有些心虚,眼睛闪躲一下,问道:“那我呢?我这种越轨的女人,是不是也很值得鄙视?”
你哪是越轨,分明是个合格的诈骗犯。
把他一辈子骗进去了。
江京九眼皮下垂,黑色瞳孔越发幽深,“又没睡,越什么轨,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低贱,被我亲的那几下又不是你想的。”
“你有点双标哎。”福满满手臂垂下,重新靠回门上,眼眶一热积了一圈水光,配上她强硬挤出来的笑,和微微哽咽的嗓音,仿佛被他的话要击碎。
她从小到大的环境,周围所有人都在谴责女人不知廉耻。
长得好看,穿的清爽一点,就会被冠上狐狸精的称号。
福满满没想到认识没几天的江京九,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以为他会和首京那些贵少爷一样挖苦她感情的失败和不堪,背后说三道四把她当成玩乐谈资……
以为他会把他们之间所发生的暧昧,都归为她在蓄意勾引。
福满满顶着闪烁的泪光,身体前倾,双手抓住江京九衣领,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那现在呢,我主动亲的。”
江京九后退一步,走向餐厅取了一个杯子,从饮水机接了一杯热水,福满满怔在原地。
“别在我面前哭,我不喜欢看女人哭。”他松开热水键,“亲就亲了呗,法律上我们是夫妻,我又没损失,我们在轨内!”
福满满觉着,他的舌头更灵巧,狡辩的合乎情理。
这个吻对于福满满来说很奇妙,唯一没有麻木感觉的一次。
她抬手摸了摸嘴唇,眼前出现一杯飘白色雾气的水,她发呆,水汽氤氲进她眼眶,让她的眼睛更亮了几分。
“多喝烫水,少对我进行幻想。”江京九戏谑着说。
福满满条件反射接过水杯,“我不喝热的,我喝冰的抗衰。”
然后她转身看了眼可视门铃,恰巧看到商家母女三人上了电梯,但商昱珩没上,进了她家。
江京九躺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喝热的,暖宫。”
福满满:“……”
她好像找了个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