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昨天下午的所有手续都是我跑的,用的之前你打给那张卡里的钱,他没来……”
鲁祁思在IcU刚手术完,现在转院也不太现实,怎么样也要稳定几天,再进行转院。
“报警了吗?”福满满明知故问。
“报不报的有差别吗。”福箐箐苦涩地笑了一下,“报完了,二叔就会找关系把他放出来。”
福满满何尝不知道这些,如果不是福泽三番几次助纣为虐,她们母女三人早就跑出溪山这个鬼地方了。
没人脉,没靠山护着,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受尽委屈,活的生不如死,也不会有人同情帮助你离开。
反之要跟着恶势力同心协力把你留在沼泽一起腐化。
福满满后知后觉,后悔在早餐馆跟江京九吵架了。
她那微不足道的清高,在现实面前可能狗屁都不是。
也许,她早就该献身商昱珩,做个躺在他身下没灵魂的娃娃,把妈妈和妹妹带在身边,脱离魔爪。
内疚的情绪上涌,她看着对面的瓷砖,瞳孔不断颤动,那种阴暗堕落的想法在她心里水涨船高。
想把箐箐的学籍转走比登天还难,福天的妹妹,也就是箐箐的小姑在县教育局工作。
福天大概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靠娶个大学生,在村子里当妇女主任的老婆,养大了两个弟、妹。
那两个弟、妹长大后也是出息成材,回馈自己亲哥,就是帮他哥一起家暴一直对他们含辛茹苦付出的嫂子。
“没差别。”福满满哑着嗓子说,把委屈的情绪尽数吞咽,“姐给你开间房去,好好睡一觉,我朋友陪我一起回来的,我要去找他们。”
把福箐箐送去小旅馆后,她站在旅馆门前绿荫下思考。
她在纠结要不要给江京九道歉。
她觉得自己特别卑劣。
现实到了极致,舔狗一样。
就为了在别人身上搜刮点特权,对自己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