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福满满有点演不下去了,笑着说:“箐箐你回客厢看书,我和他商量一下学校的问题。”
福箐箐听着这奇特的称呼,感觉疑点重重,谁家领证的夫妻生疏到这种地步啊?
不过她还是听姐姐的话出去了。
福满满拽着江京九进了主卧,把他甩进房间砰一声甩上门。
江京九自顾自走到床边,福满满跟过去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
“呃……”某人喉间溢出声性感的闷哼,“这么急迫把我推倒,青天白日的忍一忍,白日宣吟影响不好。”
“……”福满满哑火一瞬,“你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要把协议结婚的事抖出来,让人误会。”
她火冒三丈,有些不理智,爬上床膝盖分开跪在他身侧,气愤上头时,指甲挠过江京九脖颈,唰一下出了几道鲜红血印,破皮了。
“啊……”江京九惨叫一声,手捂着脖颈,“这么狠家暴我。”
福满满挠完人就后悔了,以为江京九会骂她,或者训她,结果他不疼不痒地喊了一声,还跟她开玩笑。
眼眶里唰一下聚满泪花,莫名其妙就晕湿了江京九的衬衣。
“对不起,对不起……”福满满慌忙道歉,不经意间一屁股坐实到江京九大腿。
“道歉就道歉哭什么?”江京九躺在黑色被子中央,对她和声细语,“过来,给我抱抱。”
福满满也不知是什么驱动她,听着指挥趴在江京九怀中,好像她就应该这样做,不配合就对不起江京九一样。
她把小臂折起隔在两人中间,没有实打实的压他。
头侧在江京九左肩,额头蹭上了下巴,小胡茬有点扎,“我怕你怪我,凶我。”
福满满自知理亏,这两天江京九帮了那么多忙,她还没忍住脾气动了手,她亏心。
江京九强健有力的手臂环住福满满纤细的腰,一只手掌扣到她脑后轻抚,“别这么敏感,你值得拥有包容你的人,别像个没得到过爱的小孩一样怂,我不会怪你。”
福满满呼吸一滞,像被人挑去了最后蔽体的衣物般难堪。
她不知江京九是否会读心术,怎么就那么精准拿捏了她的想法。
鲁祁思也疼她爱她,但教她更多的是如何独立。
朱启星未曾包容过她,姒珞也没有,她从没听人言之凿凿地说过,她值得。
至于商昱珩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也许默认纵容过她一段时间吧。
福满满不知说什么,便听江京九低沉着嗓子说:“别怕,给我一个包容你的机会不好么?”
她身体一怔,微僵硬,躲在口腔里的舌头也跟着不灵活了。
没人说话,空气都跟着沉寂到了极点。
福满满大脑飞速转动,思考他说的什么意思?
想了半晌,她才明白。
比起得到,她更怕失去。
她不觉得自己配不上,反而是对男人没有信心。
她怕,眼前这个人表现的太好了。
如果她答应了,哪天他也像商昱珩一样耐不住寂寞,选择出轨不忠,她到时候要何去何从。
她不是一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能放得下完全是因为本身就未完全拿得起他,放下也说不出不舍。
因为商昱珩就是一片废墟,谁会不舍得一片废墟?
可是…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谁能拒绝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想了想,福满满从他怀里起来爬下床,“不要,你不用包容我,我们不要违约。”
真正的婚姻于她而言是神圣不可攀的,她向往美好的爱情,现实世界里哪儿有那么多痴情男。
有一句话说的好,‘情种只出生于大富大贵之家’,但福满满不觉得这个情种会落到自己手里。
比起短暂地爱过,也许从来没发生过爱对她更安全。
福满满背对江京九坐在床边,“谢谢你的好意,留学的事情,我会劝她的,如果我拒绝了你,你还想帮我,我会慢慢把钱还你的。”
说完,福满满没回头踢踏着拖鞋走了。
房间里只剩一个人,江京九啧啧两声,“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不过这样啃下来才带劲。
一张嘴就拿下,也许他转瞬就会把她踢走。
江京九给商占发了消息,安排明天晚上把和商家交好的世家同龄朋友聚起来玩。
他要在首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