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脑子都是刚才江京九偷袭捏她的事情。
羞愤地想扎进地缝,至于他嘴里说的压根没过脑子,敷衍地应下了。
她和商昱珩最亲密的是刚开始那两年,可能偶尔会接吻,再多她就不乐意了,身体接触少得可怜。
她总以我们还小之类的理由搪塞他,因为强迫交往不是她自愿的。
还有一方面就是那时候她很怕和商昱珩擦枪走火。
弄出来个孩子,怕小孩会和她一样不幸。
至于她自己那点色心,至多就是摸摸腹肌……再多她也不敢下手了!
后面发现他出轨,福满满就更防着他了,老鼠躲猫似的,厌弃反感嫌恶。
但是她不讨厌江京九,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就没特别高涨反感的情绪。
甚至好奇,感兴趣他坐引擎盖上吸烟,白雪飘满头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福满满还没察觉到二十五岁生日,雪夜某人冲她一笑被记录下来的瞬间,是足够一生怦然心动的点。
江京九何其聪明,敷衍他,自然听得出来,不过没跟她计较。
他手继续往下顺,很顺其自然地覆上她小腹,笑眯眯地问:“吃饱没?要不要再喂你点儿。”
缓了有一会儿了,福满满把脑袋抬起,脸还是红的,声音像雪花坠入息壤般轻细:“你以后不能随便碰……”
她想循序渐进正经地被追求,但不敢说。
一边享受着江京九给她带来的特权便利,还像婊|子立牌坊似的端着,心里总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
迟疑了下,把剩下的话吞进了肚子。
察觉到脸前男人炙热视线,她撩起眼皮接收,眼波流转间,江京九晰凸喉结滑滚,声带闷沉震动,手跟着话语上下游移:“不能碰?哪?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光天化日在人来人往的餐厅,他手不安分地把她身上所有重要点位,点了个遍。
福满满当场就变脸了,嘴角一耷,决意要推开他,从腿上起来。
江京九不准,宽掌掐她纤腰将人摁下,“别生气,你不愿意,没结婚就不碰,就算有朝一日你主动送上门,我也不要,成不成。”
反正他结了……
福满满深觉他脑子有病,“你少做梦。”
她才不主动送上门。
两人正腻歪,门口踌躇许久的朱家三口摘下遮挡物朝他们这桌逼近。
上一秒还在嗔怒的女人,转瞬之间能量肉眼可见下沉,就连薄皮上被太阳照的根根清晰的绒毛都跟着颓靡不振。
眼瞅着朱启星一行人越走越近,福满满手指抠上江京九手心,“我们走吧,我吃饱了,想去午休歇会。”
“走什么。”江京九轻佻地笑,“你亲爹来给你请安了。”
“你……”福满满抬起手指他,顿时瞪大眼睛,声带被割的发不出声音。
从七岁到二十五岁,她瞒着所有熟人十八年的过往,竟然在这一刻,被一个认识数月的人揭开了。
“放心。”他说着话把她高举的手指按下,“我只知道大概关系,至于内容你不想说,我不会逼问、刁难你的,尊重隐私。”
上赶着不是买卖。
福满满抿唇不说话了,有条不紊地从他腿上蹭到另外座位上,安安静静地被江京九捏着手骨把玩。
姚婷揽着朱朱肩膀,把朱朱安顿到对面座位,自己也跟着坐下。
朱启星还没开口,一脸孙子样儿站在桌边:“梦梦啊,还记得爸爸吗?上次车展爸爸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上话,你就跑了,这些日子以来,爸爸对你日思夜想,觉得没脸找上你,今天恰巧碰上,吃饱了吗?没吃饱爸爸请你吃顿饭。”
视点落在江京九裹着遒劲、夸张肌肉群的西装裤上,两个人的手搭在那处,手指如戏水的鸳鸯般,她躲他追。
福满满没抬头看朱启星一眼,“不记得,什么爸爸,死了。”
“这话不吉利。”姚婷张嘴捎带不满,“他是你爸,你亲爸,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骨肉,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咒你亲生父亲。”
“哦。”她没什么情绪。
她心里可不兴‘生而未养,断指可还,’那套。
生而未养于她来说,不是生恩,是生仇。
他们享受情欲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带到世上,没给过她一天父母温情,还要跟她讲人伦纲常孝道,简直是放他妈的屁。
说句难听的,这个世界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