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京九的蛮不讲理,福满满只好妥协用力点头。
她不理解,就手背吻而已,怎么就扯到给他戴绿帽的地步。
如果有个男的来亲江京九的手背,她绝对一句话也不会挑剔。
福满满发怔,江京九的手背凑到她唇边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直至他的手背贴上她涂了裸色口红的唇上,福满满感受到一股温热触觉,才回神反应过来。
“咬你是我给你的惩罚,现在你咬回来,公平公正。”
福满满垂眸看着那只青筋鼓凸的手背,冷着脸推开,委屈又可怜,“不要,我又不是狗,咬你做什么。”
“这话你可就说对了。”徐菲特幸灾乐祸,“我大外甥属疯狗的,逮谁咬谁。”
福箐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姐姐为了谁委曲求全,她心里都懂。
寄人篱下的日子,她知道该怎么过,要努力学习考一个好大学,早日解放姐姐的身不由己。
她懂,小朋友就没那么懂了。
自己姑姑被咬哭,福宝宝耷拉下小脸,闷闷不乐,“帅哥哥,一点不绅士。”
在她心里,再帅的哥哥也不能咬女生。
对女生坏的男生,都和她糟糕的爷爷和爸爸是一种人。
江京九侧头睇小胖妞一眼,恶趣味伸手掐小孩儿胖嘟嘟脸颊,“白疼你了。”
福宝宝吃痛,哇地一声哭起来,露出一口小白牙奔着江京九手指咬下去。
江京九紧急撤回一个手,还是被她咬到一点皮肉,小胖妞还不忘骂人,“坏蛋哥哥。”
江京九舒了口气,往后一靠,“你要不是和我女朋友叫姑姑,我早把你扔进鲨鱼池当鱼粮了。”
嚎啕大哭的孩子哭声立马止住,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被吓得呆呼呼,福箐箐起身把小宝抱到怀里,觑了眼江京九,然后低头对小宝说:“宝宝乖乖听话,大人的事情我们少管。”
方桌下,福满满没好气踢了江京九的小腿,她只感受到硬邦邦的肌肉,好像踢到铁板似的。
踢一下不解气,还想再来一下时,桌下江京九的长腿直接将福满满的皙白透着点粉的脚踝夹住,桌上他眉眼得意,悠然自得呷了口茶。
商占拿手机扫码点好了单。
他眉心一拧,感觉桌下有动静,刚想趴下去看看,就被江京九一声战术性咳嗽制止。
一桌七个人,只有两个人不知道桌子下的四条腿正在开战。
福满满两条腿都被夹住,彻底没了退路才安分,手指扒着桌面坐稳。
战败方气馁扭头,望见一楼楼梯口西装革履的商昱珩和身着旗袍的柳柳、穿小洋裙的李莉恩、柳敏、徐穗芊,还有一个穿着随意的贺煦,排着队上楼。
福满满惊讶地瞅着那几个人,也算她活久见,带着情人和准备谈婚论嫁的未婚妻同时出现在公共场合,挺炸裂的。
他们落座在邻桌。
商昱珩没有立刻落座,而是站在座位边,朝福满满人模狗样的笑着搭讪:“这么巧,听说今天姚世林亲自登台表演,上次带你来,没能看到姚世林的戏,真的很可惜。”
福满满脑子里立刻回想起她刚到首京上大学,过了没几个月,有一次周末,不知道商昱珩从哪儿搞到了杏春楼的票,带她看了一场《霸王别姬》,那场戏害她至深,哭得眼妆晕染得像大熊猫。
听到这番话,桌下的双腿没了和江京九闹着玩的力气,仿佛只是一瞬间,福满满就成了朵蔫花儿。
江京九斜过眼去,浑身散发着极度不满应声:“早知道姚世林登台能把你这种货色吸引来,我就让他关起门来单独唱了。”
福满满抿着嘴表情冷沉,望着楼下戏台上醉步登场跳加官的演员,着黑相纱,加官红蟒,穿红彩裤、厚底靴,以小堂锣、小齐钹等伴奏。
商昱珩仿若无事发生坐下,没有理会江京九的挑刺。
方桌上气氛莫名诡谲的与台下开场祈福仪式的庄重肃穆相得益彰,戏台上走着流程,财神登场、展示对联,台下观众出于对传统习俗的尊崇,安静观看,默默接受这份祥瑞的传递。
跳加官后童子清扫舞台净秽。
随着堂头一声高喊 “开戏喽”,一阵紧锣密鼓之后,演员们按照角色的重要程度和出场顺序依次登场。
小生扮相的姚世林站在戏台中央,眉眼一挑望向二楼,“今日良辰,群贤毕至。姚氏戏班承蒙商氏祖先及郁氏厚爱,才得以延续至今,我等将这出戏献给商氏后人,江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