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让我先帮你们分担分担。”
江京九指间夹着几个红酒瓶,黑色西装勾勒出凌厉的身形,几乎是飞窜过来的,一扬手臂,红酒瓶先在一人脑袋上直接开了花,暗红的酒水混着玻璃碎渣和鲜红的血液不断往下流淌。
胖子反应迟钝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事后两秒才做出受击的表情松手蹲下了。
另一个人见同伴被打,立马也松手做出防御的姿态。
福满满获得自由,第一时间跑向了金铮那边。
刚跑出去两步,又一个红酒瓶砸开了花。
不等她碰到金铮,江京九先她一步,挤开她,把福箐箐扯出来。
眼睁睁地瞧着最后一个酒瓶是怎么在金铮头上碎开的。
福满满解开福箐箐脸上的领带,只冷眼在一旁看着,没管江京九接下来是怎么打这三个人的。
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福箐箐捂着肚子说不出话,又进了厕所。
福满满不止没阻止,有人喊疼,还贴心地捡起地上的领带往江京九手里塞。
“嘴堵上,太吵了。”
“踢下面,用点劲。”
金铮缩成一团,他的身手在江京九面前几近于无,有点搞不明白,江京九毕业于哪所武术学校。
“江京九,我妈好歹伺候过郁奶奶,你把我打死了,对得起我妈年轻时,对郁奶奶的忠心吗?”
金铮是老来子,有多金贵自然不用多说。
江京九咬着牙骑在他身上,“不用怕,我有分寸,你们一个都死不成,顶多么……”
他大喘一口气,“成个残废,太监什么的,这点小钱,对我来说是毛毛雨。”
死,太简单了。
让这群畜生活着,在报复,才解恨。
拍卖会场如常开始,商占姗姗来迟,见一地红和碎玻璃渣,紧着围着江京九转,见他没受伤才放心。
商占瞥了几眼地上躺着的三人,被打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祖宗,差不多收手得了。”
首京不比戈华岛,在戈华岛持枪是合法的,整个地盘他们说了算。
江京九没有要收手的意思,把今晚的不满统统发泄在这几个人身上。
商占又转头看了眼福满满,“福小姐,你劝他收手吧,闹出人命来麻烦。”
依着福满满的想法,打死他们才最好。
商占开口了,她还是心软了,是对江京九,沾上人命官司应该会对他有影响。
“够了,停手。”
简单的四个字,比什么来的都奏效,江京九身形一僵收力,抬眸看她:“解气没?不解气你打我,让你受委屈是我无能。”
那双跪在地上的膝盖站起来,缓步走到她身前,抱住她,歉疚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胖子抓她的时候,她没哭。
寄希望于金铮,指望不上她也没哭。
甚至箐箐从里面冲出来,她也强忍着没掉眼泪。
可是江京九一出声,她就觉得委屈死了。
还是那种急死人的哭法,无论哭得多凶,只掉眼泪不出声。
克制着表达悲伤的样子,更让人心疼。
宣泄情绪哭到脱力,江京九才抱着她离开这片,去了之前的休息室。
酒店的安保抬了担架,把三个人送医。
有时候商占也搞不懂,把人整的半死不活的,还帮他们打电话送医是出于什么心理。
这已经不是江京九第一次在首京这样干了。
福家父子俩现在还住在中宜医院,没出院呢。
商占叫了记娴过来等福箐箐,给了她一张新的休息室房卡,小宝被他抱走了。
休息室江京九端了盆温水,拿着卸妆油,给福满满卸妆洗脸。
“妆花了,卸了吧。”
他想亲自动手,被福满满拦了下来,“我自己可以,你快回去吧。”
总归那场拍卖和她也没多大关系。
在与不在都无所谓。
江京九一口气憋在胸膛,上不去下不来,他乐了一声:“真的不需要我,就想轰我走。”
担惊受怕的情绪福满满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
听到江京九这句话,她又来气了,夹枪带棒地说:“是你先松开我的手的,现在我不想当你的人形挂件阻碍别人和你交流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