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分给她的一笔钱,够她带着女儿生活了,而且这几个月,她一直有工作收入。
“不怎么样,家里人劝我要为孩子想。”记娴说着说着笑起来,“特好笑你知道吗?他们说,错过了,还要去哪里找这么好条件的男人,离婚就便宜了别的女人。”
“别听他们的。”福满满气到心塞,“你有能力,又不是指望男人活着的女人,把自己气出乳腺癌来不合适。”
记娴耸肩,“大概是害怕我离婚了,他们出去见到街坊邻居会没面子吧。在他们嘴里,我要为所有人着想,父母、公婆、兄弟、孩子……唯独不用想自己的感受,一切都凌驾在我本体的感受之上。骂我是个自私的伥鬼,我也认了。”
这种事听多了,福满满有些木然,“需要找好律师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找我家靠山大人帮帮忙。”
评价别人父母不是的事情,福满满说了也白说。
她自己的养母,她还无法评价呢。
记娴嗯了声,与此同时包里的手机响铃。
她接起电话,很快挂断。
“我宝宝发烧了,我先回家。”
“我陪你。”福满满道。
江京九不在,她不想回栖云园面对鲁祁思。
孩子带到中宜医院儿科,诊断是儿童急性肺炎。
小宝宝躺在病床上吊着水刚睡着,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脚步声闹出不小的动静。
孩子眉头一皱,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
福满满看到进门的几个人没给好脸色,压得声音极低,几乎是气音道:“安静一些好吗?孩子刚哄睡,大人要说话去外面吧。”
记娴老公长得白胖很干净,个子也不矮,身上穿得全是牌子货。
有些时间没看见过这个男人面相都变了。
还有两对老年夫妻,福满满分析,穿着有品味一点的应该就是男方父母,朴素的是记娴父母。
穿着华丽的妇人问:“你是谁?我们是孩子的亲人,看自家孩子还要被你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