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低头看着脚上的高跟鞋鞋尖,声音闷闷的,有点可怜。
“没关系哒,阿川有自己的难处。”
她态度转变的很快,寻找不到方才一丝一毫剑拔弩张的意思。
又开始体贴起来。
这是作为顶级金丝雀的自我修养,适当的给又蠢又笨的男人一点颜面。
福满满讲话的模式在男人和女人之间不断切换。
这是她的生存法则,有危险时,她就冷漠强硬一些,没危险时,要软的和个笼中金丝雀一样,好好讨金主欢心。
商昱珩见她鼻尖冻的发红,于心不忍,“回家,该把我家满满冻成傻妞了。”
福满满被他牵着,心底里嫌弃的要死。
这手在会所摸过朱朱身体。
怕是不怎么干净。
回家她得拿消毒液洗洗全身才是。
踩在超厚超软的雪地里,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福满满步子很小,她的高跟鞋不允许她放肆。
而且两只脚冰的像冷冻品批发市场刚出冰库的猪蹄一样。
血液好像都不流通了。
商昱珩突然把她打横抱起,“不敢走,为什么不说话?嗯?”
福满满身体腾空,不得不伸手拽紧商昱珩套在西装外面的大衣。
她轻轻嗯了声,这怀里也挺脏的。
谁都抱。
真可惜了她这个绝世貂蝉跟着他。
暴殄天物!啊啊啊!!!
她家住十层,一梯两户的大平层,商昱珩一般不住这里,商家有家规,每个星期要在商家打卡几天,像上班一样。
不回去过夜的后果便是,被逐出并收回商氏家族所有生意的参与权。
没有人会放弃这条挣钱的路子。
对商昱珩来说,那是天降富贵。
本以为他会烂在溪山的小山村,谁也没想过有一天商昱珩能成为首京屈指可数,搅弄风云的人物。
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但到商昱珩这里恰恰相反。
他得道了,养父母家却惨遭雷击。
商昱珩回首京没多久,溪山村里的荀家便无端夜里失火,全家包括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被烧死在睡梦中。
福满满有再多的愤怒和不甘,只要想起商昱珩养父母一家的遭遇。
她就全都忍了。
福满满不想她在意的家人也会落得那么一个悲惨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