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对自己编故事的能力满意极了。
不过转念一想,从商昱珩这骗点钱,真不容易。
还得需要点逻辑。
“还有其他事情要和我交代么?”商昱珩指腹摩挲着手腕儿上那块价值不菲的劳力士,正眼没瞧福满满一眼。
就挺装的。
strong。
“没有了。”
她不打算把鲁祁思的事情告诉商昱珩,她需要现金,而不是让钱流进福天和福海的口袋。
那样治标不治本,仿佛她存在于商昱珩身边,就是福天和福海的要钱工具人。
只有她和妈妈还有妹妹,真正离开这些臭男人,才算真正的脱离苦海。
商昱珩轻笑两声,宽肩随着他笑跟着一起颤动,“这钱我给不了你,福天电话打到我陈仔那,鲁姨那边我替你解决了。”
“给你太多钱,你就想从我身边跑走。”商昱珩站起来,坐到福满满身边,一只手搭到她侧腰上捏了下,“福满满你总骗我,孩子我不会要的,找个机会我会把孩子给弄掉,我以后再也不犯错了,你也别想着从我这套钱逃跑好么?”
福满满感觉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咬她的血肉骨头,即将要把她的残骸吞噬殆尽。
她深呼吸一口气,客厅内还有昨晚她收拾完后弥留的消毒水味,闻到熟悉的味道,福满满才没那么难受。
熟悉的调调,所有男人都爱演的part,发誓、写保证书、承诺一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逃?我拿什么逃?”福满满讽刺语气拉满,伸手挥开商昱珩的手臂,“钱,你不给我,忠诚你没有,我不过就是一只被你关在笼子里的宠物罢了,给口饭吃,活在你眼前就行。”
说着,她眼泪不自觉掉下来。
从小一起长大的,要说没有一点感情是有点虚假。
只是如今这份感情越发面目全非。
没有一丝一毫值得她留恋的点。
一滴两滴落在她自己的手背上,温凉的感觉,连着福满满的心一起降温。
“你宁愿擅自做主把钱打给福天,都不愿意给我。”她抽噎着,“看来你更喜欢福天,你干脆跟他过去得了。”
她有时候不禁想,商昱珩为什么看上的是她,为什么不能是别人。
讨厌这样的场景,每天处心积虑睁开眼就在骗人的路上。
满嘴谎话,说的她自己都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好像要比缅北诈骗的人还要敬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戴着面具过活。
“不给就算了。”福满满手掌撑着沙发起身,神色疲倦,往卧室方向走,“我累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醒过来的,我想休息。”
她留下这句话,卧室门发出巨响被她关上反锁。
福满满靠在门板上,用黑色羽绒服衣袖擦拭眼尾泪水,衣服上携带的香皂味儿不经意飘进鼻息,她想起那个叫江京九的小弟弟。
和商昱珩要不到钱,她要怎么才能凑齐五百万啊?
真要命。
商昱珩站在门外敲了两下门,“你吃饭了吗?我让老宅厨师做些你爱吃的,让陈仔送过来你吃点。”
福满满正拿着新手机摆弄,听到这句话,敷衍地回应:“不用,被你气饱了,我看你就心烦,什么时候把你的小三处理好,再来烦我。”
“我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了,你就能原谅我了吗?”商昱珩的手杵着门板。
其实他有时候挺庆幸福满满懂事,通情达理的。
福满满连了家里的无线网,正在下载微信,新的手机号,还需要注册个新的微信。
“行,你把小三处理好了,我们就和好。”
商昱珩今天的确不能住在这里,他要回商家,听到玄关门发出动静,福满满悬着的心才落下。
两米宽的床上铺着白色小熊刺绣被子,几个天使一样的宝宝围着它转,福满满的四件套都是她特意定制的布料。
她睡觉时最受不了冷清,喜欢把房间布置的好像有很多人,很热闹的景象。
卧室里所有装饰品都是花枝招展的,还摆了很多她亲手制作bjd人偶。
闲下来想起儿子落在水里,就没由来心里一阵憋闷…
没有儿子的夜晚她要怎么睡啊?
有点想他…
她的儿子就像某些人的布娃娃,又或者是一块布,少了就很难入睡。
福满满拖着疲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