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里想起自己曾询问过观众“他们那边的世界是否禁止恐怖元素”，以防自己的直播间被封。
观众给出的回答很敷衍，好像不想让杨锦里过多关注他们世界的事。
还有讨论“惊悚游戏中的副本和他们的世界有联系”这点也要移到帖子中讨论这一点看来……观众不想让他知道些什么。
只是不清楚他们在隐瞒什么，为什么要隐瞒？
疑点太多了，这个惊悚游戏的存在超过三十年之久，不是他一时半会能参透的。
在杨锦里沉思时，叶无声看向眼前的人。
这人已经半晌没有说话了，他的眼神闪动，时不时皱一下眉，似乎在思考什么极其深奥的问题。
于是叶无声没有出声打扰他，静静等待。
“叶大哥。”
杨锦里迟疑说道：“你在这里待的时间比较久，那是不是有一种潜在的规定……”
叶无声等着他说完。
“那就是，玩家在直播间中说的话，有特殊情况是会被系统屏蔽掉，观众听不见的？”
红卡的信息都能屏蔽，那么玩家说的话大概也会被屏蔽。
不然杨锦里在直播中念出红卡上的信息，观众们不就都听见了？
那么，除了红卡，还有什么会被屏蔽？
这个被屏蔽的信息就是关键。
叶无声瞪大眼睛。
他承认，他真的是小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
这人确实不简单。
这是他在这里待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发现的问题，而杨锦里才来了两个多星期！
据叶无声调查所知，这个人甚至都没有出过门，没有人在线下世界见过他。
所以他也不可能从别人口中听见此事。
叶无声顿了一下，说道：“确实有。”
“是什么词？”
“不是词，是一个人。”
杨锦里瞳孔微缩：“人？”
“对。”叶无声说道：“一个疯子，有关他的一切都不能在直播间中提起。”
“若是提起来，要么会被替换成别的内容，要么直接消音。”
杨锦里问道：“他是谁？”
叶无声说道：“胡步荣，我来到这里时他就已经在了，但某一天他从副本中出来后，疯了。”
“那场副本中的其他人，要么在副本中死了，要么出副本后神情恍惚，不久后就自杀了。”
“我感觉其中必定不正常，便找人拦下意图自尽的他，又想办法让他成为工作人员，每月给他转些礼物收益，以此保住了他的性命。”
“那时我们还未发现有关他的事已经成为禁忌，直到一次直播中，公会成员中一个和他有过接触的人在直播中提起到他，这才发现观众们竟然听不到有关他的任何事。”
杨锦里问道：“他是因为什么疯的？”
叶无声说道：“不知道，但他疯了后只会重复一句话。”
“那句话是：假的，都是假的。”
“假的？”
杨锦里皱眉，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叶无声见此推测道：“也许是指一亿的目标是骗局，是假的。”
毕竟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杨锦里沉思半晌，摇头否定他：
“不，不是指一亿的目标是假的。”
而是指——
他们是假的！
当然，他们有血有肉，有自己的经历，是真的。
只是在观众一方的视角下，他们是假的。
结合观众之前的反应，例如他们见到自己为怪物送祝福并且成功时，曾说过“本来不迷信的，现在不得不信了。”
还有自己抽卡出红时，他们看不到红卡，只能看见自己对着一张普通蓝卡发呆，这时候他们会怀疑自己“出bug”了。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们这些玩家，在观众看来其实是一个个程序，是虚拟角色？
杨锦里记得曾经有观众会说过：“我好不容遇到你这款的……”
当时还以为只是指“这款的帅哥”都意思，现在看来是“这款的角色”。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富有正义感的观众们在看到惊悚游戏中出现“玩家杀玩家”的现象时不会谴责，反而拍手叫好？
那是因为在他们眼里，这都是一场游戏。
他们只是游戏中的角色，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