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做什么？”
正当杨锦里思考时，“臭脸”抱着一摞半人高的地毯返回。
他的表情阴沉，再配合那只全是眼白的眼珠，在黑暗中显得极其恐怖。
只是抱着那摞地毯又显得滑稽。
杨锦里拍拍空气墙，不答反问道：“你这怎么还不让人进，里面有什么？”
“有——”
臭脸拖长音调，故弄玄虚的说道：
“能让你发疯的东西，嘿嘿。”
接着他埋怨起嫁衣厉鬼道：“老妹儿，你让他进来干什么？他不要命了？”
“走了走了，赶紧出去，这次是你我才这么大度，要是其他人敢进来我就直接给弄死。”
“臭脸”一边用地毯将杨锦里往外怼，一边开玩笑似的说道：“难得碰上个顺眼的，别把命丢了。”
杨锦里越听越迷糊，他问道：“里面有能影响人心智的东西？”
“臭脸”打断他说道：“我逗你玩呢，还能有什么，你们要的货物呗。”
“我也得做点措施，就我一个人守这么大的工厂，万一货物被偷走了怎么办？。”
杨锦里问道：“你弄的？”
空气墙，灵仆的技能？
“不是我还能是谁。”臭脸嘿嘿说道。
几人重新走出工厂，“臭脸”将那略半人高的地毯塞到杨锦里怀里。
“行了，没别的事就回去吧。”
他一副送客的样子。
杨锦里眯眼审视了一会“臭脸”的表情，看的“臭脸”心底都开始发毛了，才说道：“行，我这就回去。”
“臭脸”悄悄松一口气。
然而他细微的表情立刻被杨锦里捕捉。
临走前，杨锦里问道：“对了，你怎么称呼？”
“嘿，你小子。”
“臭脸”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回去吧，谁跟你好朋友呢，还互相交换名字。”
杨锦里看看身旁的嫁衣厉鬼。
同为灵仆，难道他的名字也是什么什么诡？
那说出来确实还不如不说。
杨锦里告别“臭脸”，将半人高的地毯扔进货车车厢。
让谢镇邦他们离开，杨锦里自己则开车带着嫁衣厉鬼直接横穿荒野回家。
看着杨锦里的车朝北方行驶离去，“臭脸”伸了个懒腰，嘟囔道：“还以为要准备吃席了呢。”
“也对，没动静又不代表死了。”
“可惜，又软又糯的大猪肘子，啪，没了。”
他的声音渐渐消散在风中。
“这杨锦里看着也还行，不至于软弱，也不至于蛮横，还会开玩笑，也不会把玩笑当真……”
“等下，我的要求是不是有点低了。”
……
一直行驶到看不见钢铁工厂，杨锦里停车。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荒原，荒原上是光秃秃的树。
杨锦里下车，看着前方的荒野。
然后，他抬起手，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如果他的计算没有错，在五步之后，他会碰上——
紧接着，他前伸的手摸到了看不见的屏障。
空气墙！
“果然。”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空气墙和他在钢铁工厂中碰到的空气墙是连成一体的。
先不论是不是“臭脸”的技能，总之可以确定，线下世界被连绵不断的空气墙围起来了。
再考虑四个取货点分布在城市的四个边缘方位。
那么所有的“货物”都是从空气墙后拿到的？
这就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线下世界不止这么点地方。
穿过荒原，穿过空气墙，还有空间！
“厉姐。”
杨锦里指指空气墙，问道：“墙的那边，有什么？”
嫁衣厉鬼歪头一瞬，然后摇摇头。
“什么也没有，还是你也不知道？”
嫁衣厉鬼展开双臂，一会上举一会下拉，看不懂在表达什么。
“呃，还是算了。”
略作思考，杨锦里说道：“走了厉姐，我们去趟落叶归根。”
虽然这里距离市中心很远，但这么长时间一定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叶无声不在，但他可以找他的几个兄弟问问情况。
……
